跟着钱宾来到二楼最里侧的一个豪华包厢里,一推门就看到一个身穿一套休闲装、大概四十多岁年纪,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中年人,正拿着一份报纸在那里等候着。
看到何子鸣进来,那中年人立刻站起身来,匆匆迎上几步,面带微笑地说道:“你好……你就是何先生吧?我是钱易详的儿子钱文凡,听说你和我老父亲是望年交,那你叫我一声文凡就行了……之前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必须得当面向您致谢才行啊!”
在来见钱文凡之前,何子鸣的心里面多少还有些忐忑的感觉。这到不是他觉得钱文凡的官很大,自己在他面前就低人一等。而是觉得自己一直和钱老相处得很融洽,甚至被钱老引为知己一般,这样一来……只怕会让这位钱副书记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尴尬。
若是钱文凡因此而对自己感觉不爽,甚至在他面前端什么官架子的话,那何子鸣绝对会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就走人!
反正他何子鸣又不是混体制的,甚至自己都没有做什么生意,可以说是没什么地方是可以被别人拿捏住的,别说对方只是一个省级干部,就算是在京都的中枢行走的那几位,无缘无故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从钱文凡这番自我介绍中就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自己是钱宾的父亲,而是说自己是钱易详的儿子,别看这两个身份其实都是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
如果是从钱宾的父亲这个角度来介绍自己,那就显然是把何子鸣当作是他的子侄辈来看待。可是他从钱易详的儿子这个角度介绍自己,那就反转过来相当于是把他自己处于子侄辈一般了。
并非钱文凡也丝毫没有避讳何子鸣和钱老是望年交这件事情,由此可见……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对何子鸣还是颇为敬重的。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何子鸣虽然有和钱老之间的交情,可也不会真的把这位钱书记当作子侄辈的人,甚至是在他面前拿捏什么长辈的架子,那样可就显得太肤浅了!
于是何子鸣连忙说道:“钱伯父客气了……救钱老的事情我们就不必再多说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也千万别叫我什么何先生……我和钱宾的年纪差不多大,你就叫我小何,或者叫我鸣子都可以,至于和钱老望年交这点我不否认,但是这不影响我和您二位的相处,我们各论各的,无需混为一谈,否则的话……不但你们别扭,我更是全身不得劲呀!”
钱文凡闻言就是一脸的苦笑道:“那怎么行啊……虽然看你这么年轻,真让我把你当长辈来对待有些感觉怪怪的,可是……我那老父亲可是最讲究规矩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我和你之间乱了辈份,老爷子可是会火的!”
“没那么严重!”
何子鸣笑着说:“回头我再跟钱老说一下,我这年纪轻轻的连对象都还没有呢。要是被您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当作长辈的话,那我以后还要不要找媳妇了啊!相信钱老他也会理解的,他要真是不肯松这个口,那我就和他断交!哈哈……”
听得何子鸣这么说,在场的三人便不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瞬间就变得更加融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