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没人稀罕你的东西!马上拿着你的东西滚出这里!”姜豆豆腰板挺直的说。
她没有注意到她这个样子完全是在学慕容御身姿挺拔的架势。
“是阿御同意我住在这里的,你凭什么叫我走?”静雅一副死赖在这里的样子。
姜豆豆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一步上前抓住静雅的长头,将她往客厅外扯。
“你这种人,一点家教都没有!太无礼了,救命啊!”静雅大喊大叫,终于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佣人们不敢插手,也不敢多言,眼巴巴的看着姜豆豆如此凶悍的将人赶出了客厅。
从客厅外到别墅大门口,有一段距离,静雅由于头被扯的生痛,手里抱着的行李箱和饰一路散落在地上,一路都在哭哭啼啼。
姜豆豆一手抓着静雅的头,一手一路将她掉的那些东西都捡起来塞进她怀里,“自己都拿好了,不要故意丢在这里,好再找借口回来,你要是再掉下东西,我就当你是故意的,我会当废品扔了的!”
这口气俨然就是慕容御的腹黑,只是姜豆豆自己没有留意到。
“你这种泼妇会天打雷劈的!”静雅终于开始破口大骂了。
姜豆豆倒是笑了,“你不是标榜自己是淑女吗?怎么,露出真面目了?”
就这样一路将静雅赶出了老宅,姜豆豆亲自将大门关上,任由静雅在外面又哭又闹。
在佣人眼里姜豆豆是胜利了,但是她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感。
姜豆豆站在大门内的大树阴凉下,明晃晃的太阳光从树叶缝隙中透射下来,洒在地上,一地的耀眼,她双手紧攥,手心里还是刚才静雅长头的感觉。
静雅的长柔软顺滑,记得在国外的时候,慕容御特别喜欢在洗澡后用吹风机吹干自己的头,然后挑起一缕长把玩。
当时的慕容御是怎样一种感想?是在怀念静雅的长头吗?
十年前,他是不是也这样为静雅吹干长?
当慕容御修长的手指滑过自己的长时,有没有一种在把玩静雅长的错觉?
姜豆豆一时茫然,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管家再次将这些经过都录了下来,用手机给了慕容御。
慕容御在会议之后就看到了,管家以为御少会有什么吩咐,但是没想到慕容御直接挂断了电话。
管家拿着手机愣神了好久,也没有明白御少到底在想什么。
而这个时候,姜豆豆已经从大门口走回了客厅,神情落寞。
站在客厅里,她的脑海里似乎一直盘旋着静雅说过的一句话,“是阿御同意我住在这里的……”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慕容御同意,老夫人绝对没有这个胆量留任何女人住下。
姜豆豆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时近黄昏了。
管家来敲门,请示,“少夫人,晚餐您想吃什么?”
“慕容御他晚上回来吃饭吗?”姜豆豆躺在那里没有动,无精打采的问。
“这个,不清楚,御少没有吩咐,但是厨房会准备好御少喜欢的菜式,如果他回来可以照常用餐。”管家回答。
“那么他要是不回来呢?饭菜就那样丢掉了?”像是一个女人在等着没有归期的丈夫,然后人老珠黄,姜豆豆忽然苦笑。
“少夫人,您还好吧?”管家觉得今天姜豆豆十分反常。
以往少夫人总是隐忍的,今天像是爆炸了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其实就连姜豆豆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泼辣的一面,事情不到眼前,是完全无从想象的。
每个女人都有做泼妇的潜质,关键在于事情是否关系到了自己的痛处。
“我没事,晚饭随便做吧,什么都可以。”姜豆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随便”是最难做的菜肴,但是管家不敢再多问,退了下去,掂量着姜豆豆平时喜欢吃的菜肴去吩咐厨房。
姜豆豆却再也无法躺下去,烦躁的坐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看房间内,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更像是寄住在这里的客人。
梁园虽好,终究没有家的感觉。
姜豆豆打开门,走下楼。
到了客厅,一个佣人立即上来问她可要喝茶。
姜豆豆没有搭理,径直往外面走去。
管家刚好从厨房出来,因为御少曾经吩咐过,不管少夫人做什么,都由她去,所以管家也不敢阻拦,只以为姜豆豆是要在庭院里散散步而已,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不会中暑,晚风正是清凉的时候。
晚风吹动树叶,老夫人刚好回来,正在院子里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似的姜豆豆。
“怎么,这么快就输了?”老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
姜豆豆没有理会。
“草根永远是草根,就算一时飞上了枝头,也占不长久。”老夫人现在每次看到姜豆豆,都会下意识的打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上戴着的是老夫人一辈子都最重视的龙凤双镯,女主人权利的象征。
可是现在姜豆豆的手腕上只有姜老太太的那个手镯。
这不言而喻,老夫人认定了是静雅战胜了姜豆豆,所以她才会说风凉话。
姜豆豆回头看了看这座老宅,虽然华丽,虽然底蕴绵长,但是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无可留恋。
慢慢的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