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挽歌语惊四座,婚宴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都看着郭挽歌,这个俊朗的年轻人这是在向慕容御宣战吗?
楚轩的外婆则看着姜豆豆,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祸害,毕竟能让一个男人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能是什么好女人?楚轩需要的是一个贤内助,而不是招惹是非的妻子,看来,等过几天楚轩回国后,必须和他好好谈谈。
所有人中,只有慕容御未将郭挽歌放在眼里,他气定神闲,一只手揽住姜豆豆的肩头将她搂紧怀里,很亲密的样子,同时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郭弘文。
郭弘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目光,立刻尴尬的笑了两下,解嘲似的朝慕容御和众人解释,“犬子真的喝多了。”
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郭挽歌的面颊上,训斥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快滚回家去,好好醒醒你的酒!”
郭挽歌的头歪向一边,脸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这证明郭弘文没有手下留情,众人都等待着看父子大战的好戏,但是郭挽歌直立的身子未动,只是很淡然的将歪着的头转正,继续看着姜豆豆,执着的寻求那个问题的答案,仿佛只要姜豆豆回答她不是自愿的,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带她走。
姜豆豆彷徨的看着众人,心里一直在想着要如何从这里脱身,去后巷的那辆车子上,有点茫然的看着郭挽歌。
“你不用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郭挽歌柔和的声音安慰姜豆豆。
啪!
郭弘文又给了郭挽歌一个响亮的耳光,如果刚才那一个耳光,郭挽歌迷途知返,也算对慕容御有了一个交代,郭氏父子还可以全身而退,那么现在郭挽歌这样做,无意将他和父亲送上了绝路。
郭挽歌和上次一样,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影响,只是看着姜豆豆。
“亲爱的,到你表态的时候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爱我,我不会为难你们。”慕容御开了腔,视线笼罩着姜豆豆。
亲爱的三个字让姜豆豆打个寒颤,头皮麻,这还是慕容御第一次对她这样亲密,但是她看得出这是在演习,目前这种情况她也只能配合慕容御。
“郭先生,我想刚才婚礼仪式的时候,你应该听到了我回答我愿意了,没有任何人强迫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会当做儿戏。”姜豆豆很清楚的记得以前郭挽歌如何帮助自己,只是现在,很抱歉,她无能为力,“我是爱慕容御的。”
慕容御轻轻吻了一下姜豆豆的额头,算是爱的回应。
现在最尴尬的人当属郭挽歌了。
他脸色苍白,眼神落寞,姜豆豆强迫自己视而不见,郭弘文看准时机,一把抓住郭挽歌的手臂,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对慕容御抱歉,“御少,今天的事实在抱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说完,郭弘文就强推着郭挽歌离开了大厅,一走出酒店就有很多记者来围追堵截,敢和御少抢女人,虽然失败了,但是这是天大的新闻啊,幸好有酒店的保安过来帮忙,郭氏父子才得以平安上了自己的车子。
一上车,郭弘文就长吁短叹,“你总是觉得我对你们母子不够好,但是今天你想想看,我这样带着你离开,这等于是得罪了慕容御,和慕容御为敌,下场是可想而知的,难道你还能说我对你没有父子亲情吗?”
郭挽歌不语,静静的看着车子启动。
“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郭弘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
郭挽歌的头仰靠在靠背上,许久才幽幽的一句,“我是真的喜欢她。”
“那种女人?”郭弘文极为不屑,“如果你是为了气我,也不要用这种方法,你这样害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郭氏家族。”
郭挽歌看了父亲一眼,嘴角惨笑,“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和你就是上辈子的冤家!”和这个逆子没有共同的语言,只有共同的血脉,郭弘文仰天长叹,他再狠,也斩不断血脉亲情。
婚宴后没有几天,郭弘文就辞去了世界银行组织秘书长的职务,算是对慕容御谢罪,当然这是后话。
婚宴上,郭氏父子一离开,司仪就赶忙鼓动现场气氛,让婚宴继续进行,还煽动嘉宾们让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慕容御和姜豆豆一人手中一杯红酒,双臂交叉,慕容御在姜豆豆耳畔轻声道,“你还有多少蓝颜知己,不妨都跳出来,我不介意——一个接着一个的看着他们失望,你的表现还算不错。”
姜豆豆窘在当场,慕容御看着她的大眼睛,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司仪立刻给姜豆豆打气,说就算新娘子不会喝酒,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而且要喝干,这样代表着一辈子白头偕老。
姜豆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喝下了杯中酒,苍白的面颊上立刻浮现两朵红晕。
“很可爱。”慕容御继续在姜豆豆耳边说道,只是口气淡漠,姜豆豆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