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漫天繁星下起飞。
姜豆豆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当时出国说走就走,现在回国,也是说回去就回去,一架飞机搞定一切,这大概就是所谓有钱人的任性吧。
以前念书的时候,常洛也说起过出国这回事,只不过是谈论而已,心底里知道那很遥远,要在三十岁以后,事业和家庭都稳定了,这样才有心思出来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还觉得是一种有可能的憧憬,而现在却越来越觉得渺茫了。
看看慕容御,他就坐在自己旁边,神色如常,对他来说,这样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应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姜豆豆皱了皱眉,她好容易出国一趟,这样来去匆忙,都没有给奶奶和常洛带什么礼物,掐指算算,再过三天就是奶奶的生日了,除了请奶奶吃一顿大餐,她真的想送奶奶一件稀罕别致的小礼物,比如国外的百年小店里的土特产,而此行的最大的收获就是丢了自己的一身衣服,还经历了俊美男子的一场劫持。
如果一定要找什么回忆的话,那只有在小镇上的那个小餐馆里好吃的粥和凉菜,以及全是苦味的糖果店。
空中小姐送来晚餐,居然是清淡的稀粥小菜,姜豆豆晚餐向来喜欢清淡一下,正合胃口。
两个人默默的吃晚餐。
饭后,慕容御让姜豆豆吃了晕机药,之后没多久姜豆豆就靠在柔软座椅的靠背上睡着了。
机舱里现在只开着几盏温馨澄莹的壁灯,慕容御转头看向姜豆豆,她的小脸在这灯光下十分柔和,睡容安详,只是坐着睡有点不舒服。
慕容御解开姜豆豆的安全带,伸出双臂,将她抱起,在角落里侍立的空中小姐立刻打开了机舱里的一扇门,慕容御径直走了进去。
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是一个很舒适的小卧室,慕容御将姜豆豆放在柔软的席梦思上,他自己则笔挺的立在床前,双手抄在裤袋内,俯视着姜豆豆,空中小姐察言观色,训练有素关上了门。
这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那灯光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慕容御和衣躺在姜豆豆旁边。
将手臂枕在头下,慕容御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姜豆豆,然后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安稳而睡。
姜豆豆没有做任何梦,朦胧中睁开过一次眼睛,她一醒,慕容御也似有感应般的睁开了眸子。
只是,姜豆豆双眸惺忪,慕容御的眸子却是湛湛有神的。
“要喝水?”慕容御看着她问,她的唇有些干。
“嗯。”姜豆豆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完全没有留意到两个人现在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方式。
慕容御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杯水,送到姜豆豆唇边,姜豆豆想也没有多想,也没有伸手接过来,就那么直接在他手上喝了下去,然后闭上眼,躺下,接着睡,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慕容御将水杯放回去,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豆豆一眼,她的影子似乎和十年以前某个女孩子的影子重叠,他的眼底转为深邃,躺好,闭眼,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个小空间没有窗户,时间仿佛永远停留在朦胧的黄昏或者黎明。
姜豆豆一直睡饱后才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空间不是很大,但是设备很齐全,合理的利用了每一寸空间,不会显得拥挤,正在好奇,无意中转头看到了自己旁边的慕容御。
慕容御自从半夜给过她水喝,就一直没有再睡着,此时正对上姜豆豆的目光。
四目相视,时光停顿。
姜豆豆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啊!”一声惨叫,顾不得还盖着毛巾被,就跳到了地上,那毛巾被缠在她的腿上,让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很是狼狈。
“你怎么睡在我旁边?你都干什么了?”姜豆豆着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赶忙检查自己的衣服,额,其实穿的还是慕容御的衣服。
“你所能想象到的,我都做了。”慕容御故意慢条斯理的说,有时候,这小女人抓狂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你——”经过检查,姜豆豆没有找到任何的不适,应该什么都没有生,而这资本家偏偏这样说,分明就是有意在气她。
慕容御坐起来,虽然是在睡觉,但是衬衫和西裤都很整齐,只是没有穿袜子和鞋子,就这样光着脚走到一扇小门前,打开,里面是小巧的洗漱室。
男人长得好看就是麻烦,连洗脸刷牙的样子都有款有型,姜豆豆整理好毛巾被,下意识的看着洗漱室里,昨晚就这样又和他睡在一起了?
虽然只是纯粹的睡觉,没有任何不和谐的东西,可是被催眠术控制的时候,是清醒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现在莫名其妙的在醒后现,姜豆豆瞬间面红耳赤。
慕容御洗漱好出来,也穿好了袜子和鞋子,见姜豆豆傻愣在那里,便朝着她走过去。
姜豆豆明明看到了,想要躲开,可是不知为何就是移不动脚步。
慕容御就这样身姿挺拔的站在她的面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造成一种气场上的压迫感,姜豆豆顿觉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