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郎,夏侯将军乃丞相心腹重将,若是有个万一,你我还有全军兵士,难免大祸!!此时夏侯将军危在旦夕,你如此瞻前顾后,若是有个万一,实乃置我等兵士于死敌也!!!!”
韩浩厉声大喝,身后一众将士亦齐声附言。程昱见势如此,难挡众意,只好令韩浩领大部人马先入林内,至于程昱则领一部人马守在林口以防万一。
韩浩听令,急令五千兵马冲入林内,慌忙往深处而行。夏侯惇正逃间,忽听得后方人马声大作,定眼一望,正见韩浩,连忙呼道。
“韩浩,我在此处!!!”
韩浩一听呼声,立马分别出是夏侯惇的声音,顿时大喜,引兵冲去。待韩浩赶到夏侯惇面前,见其遍体鳞伤,左眼更是有一个巨大的血口,血流如泉,坐下马匹更是奄奄一息,只怕难以坚持。韩浩让坐骑与夏侯惇换上,然后再向一骑兵取了马匹后,韩遂眼中尽是水幕,暴怒喝道。
“这群jan佞之徒,竟敢伤将军至此[ !!来rì必将踏平新野,将这群鼠辈,杀个一干二净!!!!”
夏侯惇一听,反而带着一份阔达、坦然,竟向韩浩笑道。
“此全乃我傲气所致,与他人无关。此番几乎丧命,却令我明白,不可轻视天下英雄,得之良多。眼下我等速速退去,再做打算!”
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受一堑长一智,夏侯惇死里逃生,反而成长了不少,可谓从猛将的行列晋升到一员帅才。
只可惜夏侯惇的危境并不止此,他话音刚落,只听林内四面八方喊声震起,遂即一派火光快速烧着,滔天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一霎时,四面八方,尽皆是火,又值风大,火势愈猛,瞬间林海化作一片火海。夏侯惇等曹家人马,大惊失sè,兵士自相践踏,慌乱而逃,被四处火势撞得惨叫不已,死者不计其数。韩浩眼角崩裂,护着夏侯惇冒着火光,一路直奔,原本那五六千兵士死亡将近大半。
且说程昱见林内轰然化作火海,吓得正是心惊不已。猝然间,后方下口一路早就埋伏许久的兵马杀出,领军大将,正是华雄。
华雄手中那柄断龙刀散着阵阵骇人寒光,自从上庸一役,华雄兵器受损,后来诸葛亮亲自令一铁匠重新打造,这柄新的断龙刀,长有七尺三寸,重达九十二斤,刀刃用玄铁打造,削铁如泥。
“华子威奉我家军师之令,在此等候已久!”
华雄喝毕,纵马往程昱径直杀去。程昱忙令兵马抵挡,策马逃开。少时,韩浩拥护着重伤的夏侯惇从火海冲出,程昱忙令兵士接应。华雄在曹军人cháo内,杀得波开浪裂,无人能挡。华雄一见夏侯惇,立即拔马往其杀去。韩浩急指挥兵马抵挡断后,夏侯惇与程昱领着数百兵马
夺路而逃。
后来,太史慈、文聘纷纷引军杀至,韩遂见时势不妙,忙杀开一路,逃脱而去。各路刘军直杀到天明,放才收军。林内火势渐灭,四处之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几乎都是曹军兵马。仅此一役,夏侯惇的一万先锋部队,几乎灭绝。程昱、夏侯惇收拾残军,一路狼狈逃回樊城。太史慈、华雄等将收军,赶回新野,在路途中,太史慈与华雄对视一眼,昨夜之战可谓是一场全胜。自军损亡不过数百兵马,虽然还折了廖化,但比起彼军几乎全军覆没,这战绩当真显赫。况且廖化之死,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故造,谁又能料到,被杀得遍体鳞伤,又中了一箭的夏侯惇,会忽然突破武艺瓶颈,大神威,杀了廖化。
太史慈不由叹道。
“军师真乃英杰也!”
华雄听言亦微微颔,不过脸sè却有几分忧虑,言道。
“不过三将军先前与军师立下军状。如今军师取得这番大胜,若按约定,三将军可要将项上头颅奉上呐!”
张飞虽是脾xìng暴躁,但却是一个直率、豪爽的血xìng男儿。华雄与他xìng格相似,私下里与张飞情义深厚,同时对武勇彪悍的张飞,亦心有敬佩。太史慈听言,却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无华雄那般顾忌,言道。
“子威不必多虑。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竟然早有胜算,岂会当真要取三将军的头颅。依我所见,军师是见二将军和三将军二人,对他多有怨言,不过故意要一减两位将军锐气罢了。”
两人正话间,忽见前方不远处,人头涌动,糜竺、糜芳引军簇拥着一辆小车。车中端坐一人,洁白衣裳,手执鹅毛扇,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正是乃诸葛孔明也。太史慈、华雄见罢,忙下马拜伏于车前,具告战事。诸葛亮对于战事结果,早有定论,毫无惊sè,对众将安抚一番后,收聚众军,把所获兵甲、马匹,分赏将士,班师回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