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看着徐庶一脸狂喜的表情,心中甚是感动,当即将前事一一告之。原来徐康当年重病在床,医药难治,眼看就要病死家中,徐母伤心yù绝,每rì以泪洗面。
就在那时,李强如同神人般出现在徐家门外。徐母认出李强,知道李强与徐康素有交情,以为李强赶来见徐康最后一面,便是迎入。李强却告之徐母,他的身份,还有他背后之人。徐母一听,李强乃文翰麾下之人。想文翰所辖之地,百姓都能得以安居乐业,有地可耕,有房可住,在这乱世中,尚能自给自足,尊严而活。西北之民无不对文翰称赞不已。而在天下各地百姓,亦皆倚门相望,希望文翰能成为其地之主。
徐母听后,即对李强态度好了许多。李强随后又告之徐母,他得知徐康病危,告之文翰。文翰愿出手相助,邀请徐母和徐康到河东治病。徐母早有听说,在文翰麾下有一医术超凡的奇士,名叫华佗。徐母大喜,谢过李强,当夜就收拾行装,上了李强准备好的马车,赶往河东。后来华佗(之能,将徐康治好。而文翰对徐家尤为看重,赠予府宅、从人照料,极为厚待。所谓无功不受禄,徐母虽是不愿,但文翰却执意而赠,又与徐母说,徐康才能不俗,待其病愈之后,在他麾下入仕,正好还此恩情。徐母这才接受。等徐康病情一好,立刻教其在文翰麾下入仕。文翰见徐康处事谨慎,对数字尤为敏感,便让其担任大将军府中主薄,管理府中钱粮之帐。
至于文翰为何如此厚待徐氏一家,当然是为了徐庶这个天下奇才。他心知曹cāo迟早会利用徐母从刘备手中强召徐庶,于是便叫李强、徐康暗中留意,随机应变,若是能半途截住徐庶,召得其入仕西北,那自然最好。
“母亲有话,军侯屈身下士,恭己待人,仁声素著,世之黄童、白叟、牧子、樵夫皆知其名,真当世之英雄也。我徐氏一家深受其恩。哥哥身为家中长子,务必要当面谢过军侯。况且母亲久rì未有见你,心中挂念,不知哥哥可愿与我同去河东?”
徐庶脸sè连变,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那rì,他未有看出刘备本人,他定当回去新野继续竭尽所能为其效力。但徐庶已知刘备本xìng,而其弟其母受文翰伺养,此等大恩大德,徐庶甚为感动。
“诶,想我徐元直才华过人,志向宏大,却难遇可效明主。那文不凡确实颇有明主之风,而我先前为刘玄德击退曹仁,又荐予孔明与他。他知遇之恩,我已尽报。此番,便再去河东一趟,见见那文不凡是何等人物。若亦是昏庸之辈,我便带老母退隐山林,再也不过问世事!”
徐庶在心中微微一叹,腹诽一阵后,便向徐康颔而道
“竟然如此,我便随你入西北,见见那名震天下的冠军侯,是何等人物!”
徐康听言,顿时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随后徐庶、徐康纷纷上马,一路奔驰赶往河东。徐庶命运如何,暂且不知。
再看东川之地。张松与曹使刘晔不rì赶到安汉,早有细作报之张任,张任闻言大喜,即出城郭相迎。数人叙礼毕,便同入城中县衙商议。
次rì,刘晔持朝廷令书赶至文军营寨,令军中兵士通报完毕,文翰闻得刘晔来见,刀目一眯,望向田丰、成公英,两人皆向文翰微微颔,示意接见。文翰领会,即派人传其入见。
刘晔踏步而来,入账之后,作礼毕,便宣读奏书。奏书大概意思如此,言逆臣张公祺已死,东川已得太平,不可再动兵戈。时下圣上闻之,文翰和张任在东川又起纷争,想东川百姓遭战火肆虐,痛心不已,故而下令让两方休战。以安汉为界,分以东川之地。然后又对文翰麾下诸将加封一番,赠送重金锦绸,以表讨伐张鲁功绩。
“哈哈哈哈!!!好!好!好!”
文翰刀目愈渐冰寒,怒极而笑,铮铮有力连说几声好字。在一旁的成公英急向周仓投去一个眼sè。周仓心神领会,一步踏出,铃铛大的眼睛瞪起,暴怒喝道。
“我等将士不惜xìng命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厮杀,如今朝廷一道圣旨说要休战便是休战,难不成我等西北儿郎xìng命就如此廉价!朝廷视我等如同草芥呼!?”
周仓一声喝起,赵云、张辽、庞德等大将顿时迸惊天动地般的杀气,如同一浪浪海cháo般扑向刘晔。刘晔在曹cāo麾下,见过大场面也是不少,曾经亦见过袁绍近五十万大军的雄威阵势,但此时刘晔却感觉如遭到百万大军齐齐往自己冲杀的错感,身体不觉难以制止地微微颤抖起来,心中惧意攀攀直升。
文翰目光利如刀锋,在高堂大座上俯视着刘晔,缓缓问道。
“此乃圣上之意,还或是曹丞相之意?”
刘晔脸sè一惊,脑念电转,正yù想一个合适的借口回答。但就在他刚想张口时,文翰却似乎早有了答案,带着一抹冷漠的笑容说道。
“文某正是受曹丞相托付,不顾兵马疲惫,将士怨声,起兵讨伐汉中。此时张鲁一死,曹丞相就yù过河拆桥,实为不仁。文某不yù抗旨,但若是接了此旨,文某如何面对那些为朝廷讨伐张鲁而战死兵士的家属!如何面对这些忠国义士!曹丞相此举,实乃寒了我等西北之心!”
文翰话音愈来愈是洪烈,震得刘晔心神震荡不已,再加之赵云、张辽、庞德等将不断迸着气势压来,刘晔不知不觉已满身冷汗,只觉如遭阎王审判,一时间平时那张极善辩论的嘴皮子,好似被东西塞住,硬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