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从蛇丘县衙出来,脸色臭的厉害,如果不是大敌当前,以他的性格估计早就对司马俱下手了……
就在这时,手下一个小渠帅满面红光的向他跑来,喜滋滋的说:
“渠帅,属下有事禀告。”
管承板着脸,不耐烦的说:
“讲。”
“诺。”小渠帅左顾右盼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
“渠帅,咱们现了官军的运粮队……”
管承打了个激灵,惊喜的说:
“什么?运粮……”
话音未落自知失言,迅捷无比的揪着小渠帅的衣领拉了起来,隐晦的使了个眼色说:
“走,回去说。”
两人快步回到临时营地,将其他无关人等都赶出去之后,管承瞪了小渠帅一眼说:
“吴汗,这种秘密的情报怎么能在外面说呢?让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如今黄巾营地早已断粮多日,为了半个馒头大打出手,闹出人命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如今最刺激神经,最敏感的词无疑就是——粮食二字。
事实上从一个月前开始,军中各个渠帅只肯为精锐青壮提供每日一顿清粥,至于老弱妇孺,只能任由其自生自灭。正因为这个原因,大量有家室的青州兵纷纷叛逃……
小渠帅吴汗急忙辩解:“渠帅,属下失职,我只是太激动了……”
管承微微颔,想到粮食的事,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的说:
“嗯。下次注意便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汗回道:“诺。启禀渠帅,我手下一个探子意外现了官军的运粮队,他秘密跟踪官军的运粮队,居然现了官军的屯粮之处……”
管承大喜,激动的难以自持,带着颤音道:
“真的吗?在什么地方?”
吴汗回道:“牟县城西的官仓。”
管承吃惊的说:“牟县……泰山郡。”
牟县位于蛇丘县南面七十里处,今年二月份三十万青州兵进攻泰山,在太守应邵手里吃了不小的亏,之后被赶来支援的公孙瓒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管承严肃的说:“消息确实吗?”
吴汗回答:“应该是确实的,不过事关重大,为了保险起见,渠帅最好还是派人查验一番为好……”
管承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紧张的问:
“对了,这件事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吴汗毫不犹豫的说:“属下对渠帅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么会透露半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通知渠帅了……”
管承脸色稍缓,郑重叮嘱说:
“一定要注意保密。尤其不能让司马俱和徐和那些人抢了先。对了,那你手下那个探子呢?”
吴汗黯然的说:“那个探子是我结义大哥,返回的路上被官军现,背上中了一箭,勉强撑着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就咽气了……”
管承心里石头顿时落地,不过表面上惺惺作态说:
“节哀。等咱们弄到这批粮食,一定杀光官军为你义兄报仇。当然也不会少了你的奖赏……”
吴汗笑逐颜开,感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