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怎么样?”
待宇文澈进门之时,芩妃已经被侍女搀扶着靠坐在**头上。网
看着宇文澈进来有些不解,捂着闷的胸口道:“澈儿,生了什么事吗?”
宇文澈静默了一秒,回遣退旁边的丫鬟,这才说道:“母妃现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芩妃的脸此时还有些苍白,拉着宇文澈的手道:“本宫就是觉得好像身子更乏更累,浑身没什么力气,这是怎么回事,本宫记得明明喝了禾儿的药膳啊?为什么反而变得更厉害了?”
提及药膳,宇文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还是接着问道:“母妃,你今天早上的药膳,没有被其他人碰过吗?”
“其他人?”芩妃面露不解,“今天早上这屋子里只有禾儿和莹儿在,而且莹儿只是行了个礼,都没有靠近过药膳,怎么,难不成是这药膳有问题?”
宇文澈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
府内人众多,母妃早晚会知道生了什么。
所以不如干脆告诉她。
“这药膳里被太医检查出有毒。”
“你说什么?”芩妃一听立即紧张起来,“你说禾儿向本宫下毒?”
宇文澈的眉毛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为,儿臣现在还在查。”
芩妃反应过来立即点点头:“对对对,这件事情是要好好查,本宫不是怀疑禾儿,本宫只是太紧张了……”
“无妨,母妃不必太紧张。儿臣会保护好母妃,不会让人再伤害母妃。”看到芩妃本就憔悴的神色,闪出焦急之色,宇文澈赶紧安抚,接着站起身,“母妃你刚醒来,儿臣帮你倒杯水吧。”
芩妃也觉得口干舌燥,不过还是笑着道:“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这都是小事,儿臣也没什么机会伺候母妃。”宇文澈说着已经走到一旁的桌子前。
只是,视线落在那银色杯盏之上时,却有一丝停顿,甚至皱起了眉。
不过,还是很快倒好一杯水,又端了回去,给芩妃递过去。
芩妃拿过茶盏,下意识往里看了一下,接着才端起放到嘴边。
宇文澈的眸光闪了闪,不过,也在芩妃喝完的一刹那,很快恢复神色。
接过已经空掉的茶盏,宇文澈便起身:“母妃中毒伤了身体,还是要多休息,儿臣便不打扰了。”
芩妃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嘴角却勾起了与她憔悴的面容极为不符的笑容。
倚栏院。
宇文澈的面色如冰。
几个时辰前,就在他的卧室,两个人还在**绯恻。
没有人知道,今日的他有多么希望早朝尽快结束,而下了朝的他,甚至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的回了府。
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那一幕。
身后,夜、胥、欧阳振和诗韵都站成了一排。
此刻的心情,也不比宇文澈轻松多少。
他们主动前来也是想听从宇文澈的任何吩咐,好帮王妃摆脱嫌疑。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敢相信,孟漓禾会做出这样的事。
良久,宇文澈才开口道:“欧阳振,诗韵,你二人负责去查京城里所有药房,看看谁家最近有过这种毒药。如果有,让他一下买药人的画像。”
“是。”二人很快应允。
然而诗韵却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王爷,刚才属下又询问了一下太医,这种毒药,其实非常常见,如果下毒人当真蓄谋已久,那很有可能,并不是最近去才买的。”
宇文澈转过身:“你说的不错,但本王是要印证一件事,你二人且去吧。”
不知道王爷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既然王爷这么说,想来是有他的想法,诗韵便也不再多说,与欧阳振一同退下。
屋内,只剩下夜和胥还在等着吩咐,然而宇文澈却直接道:“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然而胥却纹丝不动,而是坚定的说道:“王爷,属下虽然没看到有其他人接近王妃,但可以保证没有见到王妃往药膳里下过什么东西。”
宇文澈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以为如果她想下什么东西,会让你觉?”
胥顿时愣住,几乎未经任何思考便开了口:“那王爷的意思是相信王妃下毒?王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夜立即拉了胥的衣角,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语气和话语,那可谓是大不敬。
一直以来,他们暗卫的作用,都只是保护和听从。
从来没有谁敢这样质疑自己的主子,甚至要极力影响主子的判断。
然而,宇文澈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和他计较,只是转过身背对他们,还是那句话:“都下去吧。”
胥还想说什么,却被夜硬生生的拉住带了出去。
若是以往,以胥的性子,估计出去也要和夜闹一下别扭。
因为,他还有话未讲。
但是眼下,他却一言未,直接朝着离合院而去。
既然他是孟漓禾的暗卫,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她。
而此时的离合院。
时不时的便传出一阵抽涕声。
豆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禁不住感慨,自己的公主怎么如此命运多舛。
这才被王爷**幸了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