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现在还是六二年, 没乱起来,即使是乡镇医生也多少有些水平, 不像过几年大部分医生都给打倒送进牛棚或者劳改农场, 剩下的都是四六不通半桶水都没有的, 看个感冒烧还是可以的, 态度也不错,还说那两个小孩子是早产的, 有条件去大医院检查一遍好,平时也要精细点伺候。
吊完水大概也是深更半夜了,江舒瑶可不想再抱着两个小婴儿连夜赶路, 来的时候为着看病还能咬牙撑住,现在可不想折磨自己, 直接开了住院, 天亮再回去。
私下给了点钱让开了个没人住的多人间病房, 医院病人并不多,多人间病房还有空的,又有床位,晚上还能住一晚,多给点钱没什么。
就是半夜小孩子又哭起来,要不是护士说可能是饿了,江舒瑶和郝援朝还以为又是哪里不舒服没检查出来呢。
大半夜医院食堂也是不开门的,江舒瑶假装出门一趟说找亲戚, 实际上是到空间里去泡奶粉, 知道老家有两个小婴儿, 所以临走前在北城黑市买了不少奶粉麦乳精,沿途靠站半小时也是在火车站二道贩子那里买了不少东西,奶瓶都有准备,所以这时候也不会抓瞎,什么都没准备了。
江舒瑶没养过孩子,泡奶粉也是生手,但是按照说明步骤来办还是简单的,泡完后估摸不准温度,倒了一点到勺子里试试,差不多了才拧好奶瓶,刚想出来又想起树根瘦瘦小小的模样,又拿了面和鸡蛋西红柿简单煮了西红柿鸡蛋面。那西红柿是在火车站买的,农村人拿来兜售的,个大新鲜,一下子就买了不少。
煮好面又用这年代的铝饭盒装好后,江舒瑶这才出了空间回去。
病房里只有他们一家,郝援朝手里抱着小婴儿哄,还有个小的哼哼唧唧躺在病床上,看到江舒瑶回来松了口气,“赶紧把奶瓶给我,这小妞脾气倔,嗓子都哭哑了还要嚎。”之前烧时候,也是这姐姐哭得厉害。
江舒瑶把奶瓶递过去,心里却更担心床上那只哼哼唧唧的小崽子,双胞胎大部分是一个强壮些一个弱势些,小家伙一看就是弱势那一只,哼哼唧唧不是因为乖而是气弱,反倒是让人更担心些,看来还是得带孩子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才行,两个都要检查,早产儿怕身体没完全育好,不彻底检查一遍也很难安心。
看了眼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又睡着的树根,江舒瑶也没有要把他喊起来吃面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貌似有些心大,据郝援朝所说原身很少回老家,树根跟郝援朝相处最多的也不过是上次他回去帮郝建国夫妇办丧事的时候,结果这次被他们带来医院看病也没害怕情绪,小妞妞饿哭了还能睡得着,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江舒瑶暂且决定多观察观察吧,如果不是因为烧身体不舒服才心大成这样,那以后对这孩子的教育就要多上点心了,别轻易让人拐了。
把床上另一只小家伙抱起来,动作跟郝援朝一样生疏,不过小家伙似乎不介意,奶瓶一放到嘴巴里就欢快地吸起来,结果吃的太急还呛住了,江舒瑶赶忙把奶瓶拿开轻轻拍他的背。
小家伙却哭了起来,声音弱弱的,脸蛋儿憋红,江舒瑶一下子有些慌,看向郝援朝,郝援朝抱着孩子拿着奶瓶也挺不知所措的,“我出去喊护士来帮忙。”
年长一些的护士都是生过娃带过孩子的,刚刚江舒瑶他们给钱给的大方,被郝援朝一喊也没不乐意的,进来病房就抱着孩子手脚麻利地拍了拍后背,又拿起奶瓶放入他嘴巴里,小家伙就不哭了,也没再呛到。
江舒瑶和郝援朝同时舒了口大气。
护士大姐看他们这样子好笑,“都三个娃的妈了还不会照顾孩子啊,床上那个也不知道你们咋拉拔大的。”
江舒瑶有些尴尬,郝援朝先一步解释,“是我大哥家的孩子,我们刚成亲呢。”
护士大姐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倒是没再多问什么,而是给江舒瑶讲解怎么样喂奶好,姿势手势等等,颇有种养孩子她是专家的感觉。
郝援朝见状赶紧多问点,不然他跟江舒瑶都没经验,到时候带这几个娃去军区生活那就抓瞎了。
护士大姐看郝援朝一个男的这么热衷还惊奇了一下,听到郝援朝解释说‘不能啥都交给媳妇带,能搭把手还是要搭把手’,当即就把郝援朝当作好男人了,好感一下蹭蹭蹭,还夸江舒瑶找了个好男人,闲扯了几句后,倒是更加热情仔细给讲了养娃各种事了。
值夜班向来无聊,最近又没多少病人,工作比较清闲,护士大姐在医院还有点儿关系,耽搁些时间跟郝援朝他们聊天也不慌,把养娃要注意的时候说完后还扯了几句他们家小孩子怎么怎么样,最后看差不多时间了,这才意犹未尽结束。
江舒瑶挺感谢这位大姐的,虽然有些内容她不是挺赞同(卫生方面),但是人家给的都是经验之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从布袋里又抓了一大把原先准备拿来哄树根的奶糖递给她。
护士大姐看到包装的那么好的奶糖惊了一下,这种他们镇上供销社都没卖呢,一般的糖果都要搭糖票,一下子抓这么多,还真大方啊,推托了几下没推脱掉,护士大姐也收起来了,直说有事找她就成,今晚她都值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