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经历过生死轮回,许迦莲忽然忘记了对危险的恐惧。
而且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是那么的眼熟。
她竟然控住不住自己的走了过去。
果然是他!
那一刻,林浩宇从伯爵医院追出来,最终不支倒地,正好被深夜出来的许迦莲撞见。
许迦莲惊呼着跪倒在他面前,猛力的摇晃呼唤,男人似乎从昏迷中恢复了一点意识,含混地说:“……”
许迦莲只能听清其中的一个“爵”字。
在选择送林浩宇去医院,还是帮他寻找到了这时候仍然念念不忘的什么“爵”,许迦莲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不知道林浩宇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现在送他去医院也没办法解释,如果医生觉得他们可疑报警,偏偏林浩宇又做了违法的事,岂不是害了他。
许迦莲的心底,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恩人,是自己人生最低潮时的救世主。
而且看上去林浩宇的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
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许迦莲说自己要找一个带“爵”字的地方,那名出租司机只是想了一下就将他们拉到了大堂区这边的豪爵夜总会。
下车时林浩宇并没有清醒,许迦莲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将林浩宇架在肩头,许迦莲单薄的身子极其吃力,两人更不可能现在就这样走进去。
于是她只能再次做出选择,半扶半抗的架着林浩宇拐入旁边的小巷,就近住进了这家蓝莓酒店里。
直到这时,许迦莲还没有认真思考过,她想,至少要先等林浩宇醒了再说。
这家蓝莓酒店,其实不过是个窝在小巷子里的小旅店,逼仄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很难转身,设施老旧,连空调都没有,只有头顶悬着一个吊扇。
好在还有个卫生间。
林浩宇的身上很脏,翻滚的战斗以及最后扑倒在地,一身的泥灰沾了许迦莲一身。
而且两人浑身是汗更增狼狈,许迦莲决定先清洗一下。
当她洗白白完毕,裹着一条浴巾满身清香的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林浩宇呼吸均匀的躺着,把旅店刚刚换过的床单都弄脏了,于是便想也帮他清理一下。
可是当她的手刚刚碰到林浩宇的身体,一切便失去了控制……
林浩宇还在昏迷,但是有种本能的情欲如火山一样爆,他一把搂紧许迦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带着强烈汗味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巴,扑、倒在她身上……
这么久以来,一直被林浩宇强力压制的情媒,在他今夜一场大战之后,精神力削弱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终于不可抑制。
许迦莲也被吓到了,她本能的反抗,压低着声音嘶吼,却不能抵挡林浩宇凶猛炽烈的攻势,直到他彻底的单方面停止。
然后许迦莲才注意到,这一切都是林浩宇在无意识下的行为,他并不是想侵犯自己。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林浩宇推开,惊魂方定许迦莲忽然现林浩宇的身体反应比自己和他本人想像的还要强烈。
女人的心思总是很细腻的,许迦莲心想:难道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都会对自己生出这么强烈的欲望?
或者他现在正有这种需求?
当这种想法不可抗拒的袭来,许迦莲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也动了情。
或许是感恩之心吧,又或者是她内心本就狂野,长期积压的压力得不到释放,那一刻让她放下所有,决定、放、纵一次。
反正他不知道,也绝没有人会知道,在这异乡的土地,两个陌生的男女,一份天注定般的孽缘!
她、剥、掉林浩宇的衣服,骑、到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苍凉身躯上浓密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很快便迷失了自我,沉沦于那种占有般的幸福里。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幸福了。这段时间的高压让她神经紧崩,在此刻,终于得到了最完全的释放……
然后她忽然现,林浩宇居然醒了,惊恐的望向她,然后又歪过头去,那边只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老式的闹钟,除此以外四周只剩下墙壁。
然后便结束了。
林浩宇再次昏睡过去,就像感受不到生过什么事。
而许迦莲从林浩宇的身上下来,用这个姿势坐在床尾,足足好几个小时。
她的身上只披着一条浴巾,直到有自然光透进来,许迦莲才从不真实的恍然中醒悟过来。
而那个男人就在这时候醒了。
“早。”
对视当中,林浩宇轻轻的问候了一句。
许迦莲登时慌了,跳下床不顾春光乍泄,跑进了卫生间里关上门拧开了水龙头。
水声传来,林浩宇伸展了一下身体却没有爬起来,而是双手抱头继续躺着。
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尽管只见过一面,只有过最简单的交流,绝对素不相识。
可是他却像之前一样想不明白,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怎么会生昨晚那种事。
昨夜一场大战,是林浩宇有生以来招逢的最强大敌之一。甚至其中的凶险之处,比真正的刀光剑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种诡异的控制力,强大的防御,还有无孔不入的巧妙手段,都让林浩宇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吃了大亏。
以至于他的精神力极度透支。
要知道在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当中,林浩宇的消耗已经很大了,而根据林浩宇的判断,昨夜那几个和贾行一起到来的异能者,起码都在A+层及以上,而那个将自己困住的什么五师叔,更是个突破了层级壁障的强者。
所以林浩宇在强力应战之下,依靠强大的层级压制将那些人击溃,却也因为强力透支精神力,而最终不支倒地。
然后,他猛地翻身坐起。
莫琴被他们抓走了!
他终于想了起来。
他很想立刻赶回到伯爵医院,但是又马上冷静下来。
看着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距离午夜那场战斗早已过去半夜,现在天都亮了,他赶回去也肯定没有了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