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从未想到,回颜平日里表现得那样穷酸可是家里竟这般气派,初在大门口处观看,只觉得这处宅子端庄秀丽,好看得紧,可是走至里面,才现这宅子连装饰都金碧辉煌。
地面上全是琉璃砖铺成,不时有仆人来回擦着,上好的实木用起来更好像不要钱似的,竟随意暴露在外面,任随风吹日晒。
“张妈妈,回颜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后生,这宅子真的是他家的吗?”景柔警惕的问着。
张妈妈哭笑不得,帕子一挥:“我的个景柔姑娘哟,您可真会说笑,若这不是公子家的宅子,那我老婆子还会唤他一声公子?若非这是公子的宅子,那方才进来之时那些仆人又为何要对我一个老婆子行礼?”
这宅子一般的官员绝对住不起,虽然宅子入口处特意朴素化,力求与周围宅子看起来风格一样,但是任是谁都进来都会知道这家宅子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难道回颜一直以来都在骗人?景柔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
“张妈妈,请带我去找回颜,我也想看看淑姐儿她现在如何。”
一说起淑姐儿,张妈妈的脸色又哭丧起来,仿佛这才想起淑姐儿已经快要死了这么一件悲伤的事情来。
景柔觉得张妈妈这人倒着实憨厚可爱,她家主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能够忘记。
“哟,张妈妈,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随意就带进府里来了。”
这个尖声说话的夫人并没有带给景柔多少好感,看她那穿着打扮,应该是这家的主母,为了不给回颜招惹太多的麻烦,景柔打算先忍忍。
张妈妈立马躬身行礼:“夫人,公子回来了,这是他带回来的客人。”
景柔随着张妈妈像面前的夫人行礼:“夫人好,我叫景柔。”景柔说的不卑不亢,虽然身着布衣,行的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夫人先一惊:“这是哪家的落魄小姐?”
这位夫人虽然眉眼生的逶迤细长,可是灌骨很高,一看便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景柔替回颜有几分难过,可庆幸的是自己不用长久与这位夫人相处,不会生出诸多事端,只想着与这妇人保持距离就好,只要自己姿态放低些,说话客气恭敬一些便不会有那么多事情。
瞧着没人回自己的话,那位夫人觉得没趣,竟主动找起景柔的茬来。
“你这妮子,别以为是回颜那个小畜牲带回来的便比旁人尊贵些,回家虽然下人多,可以不养闲人,姑娘若想在这里长住,还要干些活才行。”
景柔微笑回应着:“夫人说的是,我景柔虽然穷,可志气却不短,您放心,我不会在这里长住,更加不会在这里白吃白喝,我家自己开的有铺子,不缺钱,此行也不过来看看回颜濒死的妹妹。”
“你。”回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见景柔实在不好欺负,便懒得再同景柔吵。
张妈妈大概也不想再在这里再待下去,怕二人吵起来,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夫人,公子吩咐过,要带景柔姑娘去见见淑姐儿,那老妈子就带着景柔姑娘先下去了。”
离了门,景柔听见方才厅堂里又传来夫人气鼓鼓的声音。
“你看看她那穷酸样,张妈子头上戴了十几年了,就那么两根簪子,还给了一根她,真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