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鸽子,“扑棱棱”地飞入了监察司之内。
“哪个方向的暗报?”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正巧见到了这只鸽子,随意地问道。
“安南暗探来报!”
一个监察士捉住了这只鸽子,取下它足上的小小竹筒,拔开来,倒出一张小小的绢布。
“安南?”许景淳立时上了心,“给我瞧瞧!”
那监察士不敢抗命,立即呈了上去。许景淳只瞧了一眼,便大喝道:“来人,备马!”
马匹牵来后,许景淳翻身而上,立时绝尘而去。院中许多监察士有点茫然地看着急匆匆而去的许景淳,不解地问道:“司长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一封暗报而已,就不管不顾地拍马走人了……”那个监察士无奈地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知道许景淳必定是去皇宫了。如果说他们的头头是许景淳,那许景淳的头头就是当今圣上。别看许景淳在监察司里呼风唤雨,但在当今圣上面前,他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官罢了。
这时,许景淳已经拍马赶到皇宫外,急切求见陆承启。陆承启也不多说,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召见了他。没等许景淳施礼,陆承启就皱眉问道:“许卿,甚么事这般急?看看你,都满头大汗了,成何体统啊!”
许景淳顾不得抹汗,连忙把那暗报呈上去道:“回禀陛下,交趾来攻!”
陆承启脸色登时变了,一把抢过那绢布,仔细一瞅,上面就四个字“交趾来攻”,其他情况却什么都不清楚。陆承启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鱼儿终于咬钩了!”
“鱼?”许景淳不明所以,陆承启心情大好,神秘地说道:“许卿,再过两月,大顺国土将南拓至占城边境上,你可信?”
许景淳不蠢,立时猜到了:“陛下的意思是……早有伏兵?”
“卢尘洹已经在钦州等着了,一旦交趾来攻,则乘船南下,直取升龙。钦州则由折克行率军周旋,直到升龙城破,立时挥兵南下,先全歼来犯之敌,再取安南全境!水陆并进,双管齐下,安南已在毂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