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岩少见的好脾气,没有动手,就这么乖巧如兔的坐在床上。
易湛童面对面立在他面前,单腿跪在他两腿之间的空床上,微微伏下身子,认真的拿手指给他涂抹着防晒。
时间仿佛凝固般。
他黑沉的眸子掩着几分不明思绪,如一潭古井突然荡漾着几波深纹。
下意识的双手掐在她的腰上,一个转身,易湛童就被他压在身下。
少女惊愕的睁大一双眸子,乌黑湛亮的瞳仁倒映着祁行岩沉静的面容。
满室寂然,凉风吹来室外草木清香,浅浅缱绻在两人贴近的鼻息间。
他的眸子骤然收紧,抵在她腰间的手收了收,随后蓦地起身,懊恼的迈开腿出去。
易湛童坐起在床上,还有些悻悻的拉长了声音:“哎——防晒还没抹开呢。”
那抹黑压压的背影转身就过,易湛童只好挑挑眉,洗完手出去。
等她出去找他的时候,那抹孤傲的身姿正趴在栏杆处,伏身向下漫无目的的看着。
余光瞥见易湛童高挑纤长的身影,他才不情愿的转过来,凝眉,盯着她不说话。
易湛童瞥见他眼角的防晒还没抹开,皱着一张秀气的脸。
他长的太高,不得已她还得踮起脚,凑近他身边,“别动,我给你擦擦。”
祁行岩愣在原地,怔怔的失神。
活了21年,他做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循规蹈矩,克己律人,何曾如此失控?
这股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易湛童给他擦完,瞥见他红的耳垂,像是现新大陆一般神奇,“卧槽,祁行岩,你害羞了!”
“没有!”
祁行岩凝着一张严峻的脸转身离开,故作镇定的丢下这句欲盖弥彰的话。
他长手长腿,走了一段路,才现易湛童还没跟上。
蓦地顿住脚步,易湛童快步跟上,微喘了一口气,瞠着她:“祁行岩,你走那么快干嘛?路又不是不让你走!”
祁行岩默。
傲娇的未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