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空枪。
霍邱不死心,再转动一枪,抵着祁行岩,祁行岩眉头一挑,淡淡致意:“这第二枪,我赌还是空枪,你信吗?”
他说的足够狂妄,可只有易湛童清楚,他们作为特种兵,对左轮空弹和实弹转动那微不可查的声响听的十分真切,辨别力比起普通训练的杀手,要强悍多了。
更何况,她检查左轮时微微动了手脚……
果然,第二枪,还是空枪。
周围压霍邱的人又一股脑的压到祁行岩这边。
这个男人不简单!
竟然能将空枪和实枪听的如此真切?
这种临危不乱的架势都让人赞叹了一般,要知道,俄罗斯轮盘,赌的可是自己的生命!
轮到祁行岩掷骰子,他随手往桌面一扔,只要这次出来一个4,那就毫无疑问,霍邱会以死结束这场赌约。
但是如果是三,霍邱还没死,毋庸置疑,死的会是他。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骰子上的数字,他越转越慢,越转越慢,恍若音乐盒上跳舞的女孩,只是转着转着,人们能感觉到那抹鲜血和死亡带来的压迫和恐惧,心都提到嗓子眼,莫名的随着霍邱紧张起来。
骰子最后定住,如他所料,是“4”。
毋庸置疑,祁行岩赢了,易湛童过去把筹码都拿走,迅速过去兑换了现金。
祁行岩瞥了一眼,淡淡的执起枪,狭长的黑眸漫步经心的打量着枪形的外观,唇角一勾,蓦地抵在霍邱脑门上。冰冷的枪支刚触碰到他的肌肤,霍邱便像惊了弓的鸟,面色狰狞,往后一退,“兄弟,我们好好说,行吗?”
“不行。”
祁行岩固执,眉目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