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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明显的感受到滔天的冷意从赤茫的身上所散而出。她担忧的看向赤茫，此时他的面色依旧平静，只是那翻江倒海的眼底，却透漏着他此时掩盖不住的怒气。

“魔君，你能告诉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妖王直接把目光射到允墨的身上，那冷意十足的眼神让水月都连带着觉得自己要被殃及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水月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冰雕了。

“很简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允墨不以为意的淡淡开口，一脸的无所谓，好像红夕受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是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稀奇一般。

水月将头压低，几乎整张脸藏到了允墨的怀里。这人怎么这么大言不惭……忍不住嘴角抽搐两下。魔君大人，你这态度，是真的想打架么？

此时的水月，真的有点想把允墨的胸膛当成一根柱子，一头撞死在上面得了。

“咳咳咳……”

红夕微弱的咳嗽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对于此事的情况来说，简直是有点雪上加霜的影响。水月只觉得身后赤茫射过来的眼神更加冷上了几分，后背冷飕飕的一阵阵凉。

“为何要对我族圣女下此毒手。”

赤茫的声线冷飕飕的再度传来，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妖也纷纷紧绷起了神经，似乎就等着赤茫出手和允墨打起来了。

“本尊想，就出手了，本来本尊想杀了她的。”

淡若清风的话语从允墨的口中豪不犹豫的便说了出来，水月当即便真的一头朝着允墨的胸口撞了上去。天啊，她的玉帝上司啊，你让她现在晕过去会不会好一点？她不要面对此时这般的场景啊！

“魔君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允墨的话并未彻底激怒赤茫，水月不得不佩服赤茫的忍耐力和尚好的修养。只是，赤茫身上所散的冷意越来越甚，仿佛在有一丁点的煽动，便会一触即，而且定是会一不可收拾。

不行行不行，她不能让事态再往坏的方向展了，她真的不想亲眼见证一场妖魔大战啊。

“妖王殿下，请息怒。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子的。其实是圣女先动手的。魔尊殿下只是出手应对了而已。”

水月一个转身便朝着妖王一通解释，可是解释之后，就觉得自己这段话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儿似的。

赤茫眼底的神色一闪，一抹疑惑闪过。水月说是红夕先动的手？可是红夕的性子向来沉稳，怎么会无缘无故便对魔界的人出手，打碎了两界一直以来，中间存在的那层紧绷的平衡薄纸？更何况对方又是魔界至尊，她应该清楚这之中的利害关系。

赤茫转头将视线再度放到面色惨白，嘴角还依旧残留着血迹的红夕。

“红夕，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先挑起事端？”

身为妖界的圣女，两界的平衡尤为重要，她自然应该是加以维护才对。

红夕微微一顿，右手捂着胸口困难的喘息，微微沉吟，最终还是低低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