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辰将指腹上的血迹在西装上擦干，然后便伸手帮慕晚倾揩掉眼泪，“别哭。”

“嗯。”慕晚倾轻应了一声。

她吸了吸鼻子，抬眸望着天空，试图将眼泪含回出，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闺女还在呢。”夜御辰有些无奈，“你哭成这样，曦儿会以为爹地真的不要她了。”

“别说这种傻话。”慕晚倾严肃地望着他。

她有些焦急地回眸望了眼宫黎川，乔薇也正在其中帮忙，战斗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慕晚倾没有继续趴在他怀里。

她紧紧地搂着夜御辰，夜曦趴在他的身边给他讲着故事，“从……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宝贝爱次巧克腻，还爱次爹地买的巧克腻小蛋糕……”

夜御辰宠溺地望着她。

他知道，两岁多的孩子是不会讲故事的，但是为了让他不要睡着，夜曦很努力地将她能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无心听她究竟在说什么，只觉得妻女都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曾经，他甚至不敢奢望这种幸福……

“御辰……御辰！”慕晚倾的嗓音有些焦急，她捧着他的脸，轻轻地拍了两下，连声音都陡然提高，“别睡，再坚持一下。”

她垂眸望着夜御辰的胸口。

血液依旧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他的脸色惨白得骇人，显然是已经失血过多。

“御辰，你不能有事……”

慕晚倾的声线颤抖得厉害，“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女儿，你不能有事！”

夜御辰薄唇轻勾，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