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倾轻轻地蹭着夜御辰的胸膛，在他的怀里寻了个温暖的位置躺好。

葱根般的手指，在他胸前若有若无地画着圈，全无撩拨之意，甚至俏皮。

“御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女孩抬起眸来，澄澈明亮的眸中闪着黯淡的微光，看不出许些希冀。

“嗯？”夜御辰垂眸望她，嗓音低沉。

慕晚倾倏然将手收回，有些迟疑地抿了抿樱唇，随即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尾音落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果，我没有幸运地适配到司雪的心脏，当初真的离开了你。”慕晚倾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你……会怎样？”

闻言，夜御辰的心骤然一紧。

他的手臂倏尔用力，将女孩更紧地搂在怀里，心跳的声音也愈加强烈，“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甚至不敢回想曾经的那些事情。

每当脑海里出现慕晚倾那张惨白的脸蛋，那无数张病危通知书，以及那持续亮起的手术室的红灯……

夜御辰的心脏便像被绞了一般的痛。

他当初就不敢想，如果慕晚倾离开他会怎样，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

慕晚倾砸吧两下小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就不说啦！”

全当她是心血来潮问问吧。

夜御辰狭长的凤眸倏眯，他望着女孩的鹅蛋脸皱成小包子似的。

他薄唇轻启，倏尔道了句，“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