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深的水?
憋闷到呼吸不顺,那模糊的影子一直站在那。
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么焦急和担心,那张脸却十分模糊。
他努力想要想起来,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越想头越疼。
他痛苦的抱着脑袋,因为头实在太疼,冷汗沿着额际往下淌。
手背上青筋暴起。
“嗯!”
“辰!”
赵涵薇走之前想起来忘了件重要的事,便上了楼,一来现书房门没关上,只是虚掩着。
而夜寒辰抱着脑袋,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哪里还想那么多,直接冲了进来。
“辰,你怎么了?”
赵涵薇进来便打断了夜寒辰继续去想那些零碎的画面,头痛也渐渐好了许多。
他单手撑着脑袋,脸色苍白,摇摇头。
“没事。”
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刚才明明就是很痛的样子,这哪里像没事。
赵涵薇是真心担心他。
转过身去给他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他。
“你这头痛病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又犯了?”
与他一起长的人都知道,他有头痛病,从小就有,但很多年都不犯病了,大家也很自然就认为他这个病已经好了。
夜寒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已经渐渐缓和下来。
手指紧握着水杯,垂眸,并不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梦,我被闷在水里,不能喊叫,只能挣扎,外面有个女人着急的在喊我,可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不知道她是谁,每次只要想起这个梦,我就会头痛。”
赵涵薇张嘴,原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夜寒辰突然抬眸。
“六岁那年我到底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的双眸深邃,但同时也很有压迫力,被他这么盯着,内心某些原本筑起的城墙,瞬间就会崩塌。
赵涵薇叹了口气:“那年你被人绑架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这件事夜寒辰并非完全不知,只是他也如赵涵薇所说的那样,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却并不知道。
当年谁绑架的他,为什么要绑架他,这件事一无所知。
六岁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年了。
加上他早忘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所以他并没有认真去查过什么。
即便查出来,也许当年绑架他的那些人也都不在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可以生很多事情。
可现在,他却觉得,也许二十年前那场绑架,与现在生的那些事情都有关联。
也就是说,有个敌人,潜伏在他身边,时刻都要他的命。
无论是谁,一想到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位时不时就给你制造危险的敌人存在,都会有些害怕。
夜寒辰倒不是真有多怕,只是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让他十分不爽。
从来都是他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可现在却被人在暗中觊觎,这让他怎么还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