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打扫的干净极了,许嫣然的娘亲自端着茶进来,有些胆怯的偷偷打量温若兰。
温若兰带了笑意:“老人家身子大好了吧?”
“是,是是。”老妇人点头犹如捣蒜。
温若兰看看许嫣然:“嫣然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老人家可想着给她婚配?”
“啊?”老妇人吓一跳,她虽说目不识丁,可是女儿进宫之后被送到了瑞王府,那就是瑞王的人,这瑞王妃的话该如何回答?她可不知道啊。
许嫣然到底是个聪明人,微微福了福身:“王妃安排就好,嫣然莫敢不从。”
“也不算是安排,今晚嫣然陪着我去见一个人,如果觉得合适,便交往。”温若兰上下打量着许嫣然,一身湖蓝色的衣裙简单素雅,也有些单调了。
“好好打扮一番吧。”
“是。”许嫣然点头。
温若兰起身离开了,她并不是非要这么做,但如果可以的话,许嫣然也该为自己出力了,再者,没有人是真正的圣母,若真说起来,哪个人不是在夹缝里求生存?至于这无间道,古代人最愿意用的伎俩,就不信自己玩不转!
许嫣然看着温若兰的背影,轻轻的握紧了老妇人的手:“娘,她放过女儿一条命,救了娘一条命,女儿要为她做事了。”
“嫣儿啊,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老妇人担忧。
许嫣然勾了勾唇角:“娘,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这世上好人坏人不好区分,恩人和仇人却心里明镜儿似的。”
“嫣儿。”老妇人眼里包了泪花子。
许嫣然急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拭:“娘,你觉得能让王妃如此看重的人,会是个差的吗?嫣儿也不想在这里孤独终老的。”
“娘知道了。”老妇人擦了擦眼睛:“娘给嫣儿准备衣服去。”
安国公府,宁远看着一脸不服的宁燕归,清了清嗓子:“跪下。”
“父亲,您没亲眼所见,自是不觉得什么,可燕归真是感觉到了瑞王妃的不同凡响,如此下去她若真的祸乱朝政……。”
“跪下!!”宁远这下是真动怒了。
宁燕归扑通一声直接跪下,直溜溜的看着宁远拿着藤条就过来了,微微垂头:“父亲,燕归错在何处了?”
藤条举起,重重落下,宁燕归低着头受着。
“你错在不该怀疑主上,不该心存他想。”这藤条抽过,后背火辣辣的,衣服便裂开了小口。
宁远再次举起:“你错在不该阳奉阴违,话说两舌!”
第三次举起藤条的时候,宁燕归轻咳一声,宁远停下动作:“怎么?难道还打不得了?”
“父亲教训的是,可燕归一心为国。”宁燕归梗着脖子。
这下把宁远气坏了,丢掉了藤条转身坐在椅子上,指着宁燕归:“你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为父问你,皇上为何不出面?”
“因身体有碍。”宁燕归回了句。
宁远冷哼一声:“身体有碍?丹毒!服用丹药之后,不死都要去半条命,这事儿谁不知道?”
宁燕归没吭声,的确朝廷上下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