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时语塞,又看到郑安宴身后的景宁,就算刚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也反应过来事情并未如同她预料的一般展。但她也没有想到郑安宴已经怀疑到她身上,只是下意识地认为是景宁说了什么话,让郑安宴觉得自己管教不力才导致这件事的生。
景宁...又是你干的好事...
杨氏心中恨恨地想着,脸上却更加柔弱可怜。
“老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听到下人说休宁她出事了,连忙赶去瞧瞧,这还没走到院门口就看到您来了,想着您一定是知情的,这才问问您出了什么事。休宁她怎么样了?”
郑安宴看着杨氏惺惺作态,怒气更盛,冷冷地盯着杨氏。杨氏被他看得心虚,受不住压力后退了一步。郑安宴没有搭理杨氏,袍袖一甩,走进杨氏的院子。景宁跟在他身后,只余一个不明事态的杨氏踌躇在原地,愣愣得看着二人,也跟了上来。
郑安宴直接来到堂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景宁跟过去,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壶,给郑安宴倒了杯茶,给他顺气。
郑安宴看到景宁对他的关心,面色和缓了几分,心里不知又把景宁高看了多少。看了看屋外的杨氏,郑安宴狠狠地把茶杯砸在地面上,茶水四溅。
杨氏走进来,想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却被砸在自己面前的茶杯吓了一跳。茶水溅到了她的裙子上,晕成了一大块褐色的污渍。
“好一个杨氏,这一手苦肉计用得可真好!”郑安宴的声音中充满着怒气。
杨氏内心一震:郑安宴怎么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郑安宴:“老爷,休宁是妾身的女儿,妾身怎么会找蛇去害她!”
郑安宴闻言冷冷一笑:“你不是说,刚才出院子是想问问我生了什么事吗?这会儿怎么又知道休宁被蛇咬了?!”
杨氏一惊,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出现了漏洞,连忙补救。
“妾身是听下人喊着抓蛇,猜测是不是休宁那边是被蛇咬了,这才赶忙去看。”
“哦?是吗?那为什么事情生了这么久,你才动身?而且,刚刚听到我说郑休宁她被蛇咬了,你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安宴“啪”的一拍桌子,怒道:“杨银铃!我看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顾他人安危用药引蛇,想让我对郑休宁心软。好一招苦肉计,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杨氏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有心辩解这不是她的计策,却囿于郑休宁的安危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刚想问郑安宴有什么证据怀疑她,抬起头却看见景宁似笑非笑地眼神,想说的话一下子噎住。
“姨娘,你也别难过,父亲怀疑你是有原因的。”
杨氏听闻这句话,背后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
“妹妹出了这种事,做姐姐的当然要查清楚,以绝后患。正巧,我闻到妹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妹妹说是新买的胭脂的香味,可以防万一,父亲还是让大夫闻了闻。大夫却立刻说就是这个味道引来的蛇。”景宁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下,看向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