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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着包子，云歌一边小心的观察所谓的齐水县，这个县城给云歌的直观感受就是破旧，城墙是灰扑扑的不说，上面竟然还有很多脏污，地面上虽然铺着青石板，但是依旧有些凹凸不平，样子甚至比云歌记忆里的老四合院还要破旧。

这就是古代的城市啊，云歌不由出感慨，一低下头，云歌就看到城墙对面的房子下面，坐着很多人，这些人都有些神情麻木，有的人头上还插了一颗枯黄的草。

“娘，那是干什么的”云歌指着墙根边上的人问道,其实主要是他们脑袋上那根草吸引了云歌，因为在云歌来这里之前，开始流行一种戴在头上的装饰品，据说带在头上很可爱，至于样子，没错，就是一根草，或者是一根苗苗，有些喜欢特殊的，那根草上海带着一根红果子。

当然东西是塑料做的，上面还有卡，云歌那时候是病人，自然没有带过这种东西，最多在那些探病的人，或者是院子外面的人头上看到过，现在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让云歌诡异的有些默了，难道头上插根草这种东西还能在古代流行。

赵氏顺着云歌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看清楚那些人头上的草后，出了一声叹息：“歌儿，他们是卖身的，头上插根草就叫做草标，带根草的意思就是，他们在其他人眼里不值钱了，因为草在他们眼里属于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插根草就是要将人卖掉的意思。”

卖掉?插根草就卖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不是就要给人当下人，不过想想对，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都避免不了，更何况是这里了，不过现代很多都不是自愿的，但是这里，很多人已经到达能思考的年龄了，他们也不反对吗？：“娘，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卖了啊，他们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能吃一碗饭。”

赵氏的手突然捏紧了一下，随即又松开，慢慢的摸上了云歌的头：“他们有些人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万一进入了大家族，说不定就能博一场富贵，即使不行，也能过的比现在好，失去的也就是自由而已，其实这些人还有选择权，若是官府设置的专门买卖人的地方，那里面的人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只要有人给钱，马上就会被卖，哪怕第二天就死了，也没有人会管，云歌，你要记住，假如你遇到这样的时候，哪怕是死，也不要落到这个下场。”

云歌被赵氏说的一震，随即睁大了眼睛，赵氏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哪怕是死，也不要落到这个下场，什么下场，被卖的下场？这不是劝诫，因为云歌明显的感觉到，赵氏的双眼带着很明显的情绪波动，似乎，似乎是她的身边就生过这种事情一样。

吃完了东西，小向村的村民几乎都进城了，有些村民看到赵家在吃东西，也上前买一些吃食，有些就还是站在城门口呆，云歌可以理解，毕竟是要换一种环境生活了，换了任何人都会迷茫的。

赵家人并没有和小向村的那些人打招呼，其实小向村的那些人也未必会和赵家人打招呼，毕竟现在赵家人已经得罪里正了，他们还指望里正帮他们上户籍呢，所以就自觉地和赵家保持距离，所以面对那些村民有意无意保持距离的举动，赵家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来到齐水县的小向村的村民足有五十多人，每一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其实到了这里，大家就可以分道扬镳了，毕竟谁也不富裕，也不会管其他人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