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长者面色有些阴沉,虽然与都统夫人说话之时言语还算恭敬。
但话中明显排斥都统夫人,意在告诉她不要再管西烈郡之事。
都统夫人对这位王族长者并无好感,因为他正是自己一远亲皇叔。
此人年轻时依仗身份尊贵在王城中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后来被西烈王责罚,险些被驱逐出王族。
于是他便心怀怨恨,表面上对西烈王臣服,实在依附在国师帐下。
此时听得他这番不软不硬的话,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并不理会。
说道:“我虽然人不在西烈,便如今西烈郡受天朝管辖,是天朝的郡县。既然你们知道我嫁与天朝的官员,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西烈的情形。毕竟这里也是我的故土,我人虽然没有回来心却还在。”
都统夫人刚说到这,国师的那俩个侄儿却开了口。
“看来还真是公主殿下,难得殿下能够回到西烈来,让我二人再次一睹风采。不过倒是可惜了,我二人听闻当年叔父曾有意让殿下坐上王位,但西烈王却极力反对。这样一个父王殿下却如此维护,想想当真是替殿下觉得不值。”
“是啊,如果当日公主殿下坐上这西烈大王之位,我等又何须在旁人帐下俯称臣,定会一心效忠于公主殿下,何至于被一个小小的西烈郡守关押至此,还被扣上劫匪的罪名。如今公主殿下在此,还望看在同宗同族的情分上向郡守大人求情,先行将我等三人释放了才是。”
国师的另一个侄儿口才似乎更胜一筹,一番奉承后不忘替自己求情。
只可惜他们此时面对的可是西烈公主,绿彩对于国师可谓恨之入骨。
若非国师暗中拉拢朝臣,蒙蔽西烈王,西烈的确不会这么快便败于天朝手中。
如今虽然国师已死,这二人却再生事端,搅乱西烈郡的安稳。
试问面对这样的两个人,都统夫人又如何能够放过他们。
此时她坐在大堂之中,听完这二人的话轻声笑了起来。
随后笑容一敛,转眼问向郡守花演。
“郡守大人,这二人到底犯了何罪?大人准备如何处置他二人?”
花演虽然也坐在大堂之中,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讲话。
他就是想听一听都统夫人会如何对待这些王族中人,对关押这三人又是何种态度。
此时听得都统夫人突然问起自己,时机难得,他当然不会耽搁半分。
“他们三人几番带人抢掠百姓财物,甚至打死打伤数人。如此残暴之人本郡守如何能放过?之所以一直未定他三人罪责,便是想听一听公主殿下是何意见。”
都统夫人听得花演如此问起,自然明白其用意。
于是想了不想地回道:“郡守大人是一郡之道,此等事宜更不需要我一个都统夫人掺与其中。大人既知这二人身犯何罪,依罪责论处便是。”
听得都统夫人这番话,堂下戴着枷锁镣铐的三人非但没有惧怕之意,甚至还大笑了几声。
“看到公主殿下是要在天朝皇上面前立上一功了,只可惜这三人并未触犯天朝律法,所做寿之事也不过是寻回了自己的田产草原,就算我等有心成全公主的功绩只怕也是做不到了。”
“不止于此,你们带人在城外烧毁农庄,占人妻女,只此一事便可定为死罪。今日若非都统夫人来到西烈郡,说不定你三人的人头已经挂在城墙上示众了。”
花演语气不急不缓,你像是在讲一个平常的故事一般。
只是他话语说得轻巧,堂上的三人却再也无法淡定。
这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转身直接跪倒了几位王族中的长者面前。
“求纯王爷救命,在下不过是一时气愤不过才做下那等事情,在下还不想死。若各位王爷能够救得我三人性命,我等定当誓死效忠于各位爷。”
说完这番话,这三人噗通跪倒在这些王族众人面前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