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越说越兴奋，就连盖尔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茱莉亚，意在征询她的意见。

“这只是理论上可行，可是谁能保证实践一定可行？谁知道你的药剂有没有副作用？谁知道人类的基因被改变后，会不会像那些动物一样狂化？”茱莉亚问道。

“这.......”艾伯特愣了一下，的确，他虽然对自己的药剂有信心，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对他的药剂有信心，而且就算再有信心，必须要有一批志愿者进行人体试验，于是道：“只有找到志愿者，让他们注射药剂，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后才可......”

“所以，你还是要进行人体试验吗？”茱莉亚的语气陡然变冷。

她和盖尔一样，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而且她也很清楚想要让这种药剂大范围推广必须要进行一定的实验，确保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和不良影响。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其他人，可能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艾伯特说出了人体实验四个字后，茱莉亚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以前饱受折磨的那些实验体，看向艾伯特的眼神中夹杂着厌恶。

“茱莉亚，你应该清楚，人体试验是必须的......”艾伯特无奈的说道，他真的没有想借着外星文明入侵的机会光明正大的进行人体试验，他只是想要解决白雾的问题，让全世界重新认识他，洗刷掉自己以前的恶名。

就算他一开始做了无数的人体试验，那也并非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变态欲望，而是把他们当成了科学进步的路上必要的牺牲品。

如果他的药剂可以拯救人民与水深火热之中，为自己正名，那艾伯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一切都值了！

艾伯特用征求的眼神望向茱莉亚，可茱莉亚无动于衷，坚决不同意艾伯特继续操起老本行，进行人体试验，眼看劝说无果，艾伯特狠狠的咬了咬牙，从自己的口袋里又翻出一只药剂和一直针管，在茱莉亚和盖尔震惊的神色中，一把插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做什么！”茱莉亚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制止，可艾伯特早有准备，晃动身子的同时将药剂全部注射到自己的体内。

他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有疯狂，有倔强，有无奈，也有痛苦，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盈满了他的眼眶，看着眼前那个亭亭玉立，但表情却写满惊慌的女孩子，他的笑容中又多出了一抹欣慰。

“茱莉亚，一直以来因为我不好的名声让你受到了不少的诽谤，自从你母亲离开我后，我就没有尽过一点身为父亲的责任，只是一门心思的钻研如何强化人体。茱莉亚，我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现在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只是我毕生的心血都用在了制作药剂上，我不想庸庸碌碌没有一点贡献的活一辈子，你是科学家，应该能理解我的做法和苦衷。”

艾伯特挪动脚步，一点一点走出实验室，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外面浓浓的白雾，可眼神里却有无与伦比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