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元让她帮忙找何专家鉴定文物,是件什么样的文物却又没说。
汪江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他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就象那个唐青花,几经波折,何专家给的价钱真真假假,生出了多少事端,甚至搭上了几条性命。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那功夫不如睡一觉,还能睡出张青春脸来。
可是,这一次,崔文元的面子不能驳,而且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件什么样的文物,说是朋友的,怎么可能呢?这种事谁都会把自己撇的清清的,为什么,文物禁止交易,这是法规,谁也不能碰的红线。
崔文元没有问甲骨的事,难道他忘了?汪江玥想主动向他报告,想想还是算了。他自己都不关心,自己又何必呢?
何专家马上就退休了,工作上已经没有多少事务了,除了参加一些全国性的鉴宝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卧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搞文物研究这行的,关上门可以坐他个一年半载,他心中有料啊,他本身就是一部历史,一个故事。
接到汪江玥的电话,他激动了一下子,这个女人好久没联系他了,一定是有事。她一向都是这样,没事的时候是不会联系他的。不知道她这一次又有什么新的说法。
汪江玥开门见山向他道喜。
“少拿我寻开心,我能有啥喜事?”何专家笑着说。
“何叔,有人看中你了,想要看看你的手艺,这是个有大来头的人。你侄女看样子要跟你沾光了,你明天上午在吗?他要找你研究探讨文物方面的有关问题。”
何专家听的一团雾水,这女子说的什么呀,他有些没听明白。
“研究?狗屁,你是不是又给我揽了件瓷器活?大来头,多大来头?不要把有些人说的那么神秘,脱下衣服,都是一样的两条胳膊两条腿。”
何专家不亢不卑的话把汪江玥给逗乐了:“何叔,有些日子不见,我现你变了,名副其实成了文物。我告诉这次这人真是大官,你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人家,你明天早上十点等我电话。”
“你这女子,到底是多大的官?你也得让我有思想准备啊?不就是从哪儿得了文物,还美其名曰是研究探讨,现在的人个个都有病,好好的官不当,非要玩什么风雅。江玥,叔告诉你,这些千年东西成精了,能不碰就不碰。你知道我们鉴宝的时候为什么会戴白手套吗?”
为什么?戴白手套不过是为了好看,保护藏品?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不知道,不是在装酷吧?还能有啥意思?”
何专家哈哈一笑,说:“外行了吧?这是一种敬畏,文物是有灵魂的,特别是年代越久,在地下埋了成千上百年,吸收了天地精华,能没灵性吗?有些不懂的人就喜欢用手去摸,这是不识货的表现,就好象王江民不懂柳如花一样,白瞎了她,还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他,最终王江民没死,柳如花却死了,真是不识货。”
何专家也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柳如花呢,即使他们只是春风一度,这个女人就象件稀世珍宝一样,让他难以忘怀了。
他记得她那天流了多,将它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融合,她脸色红润,没有出任何愉悦的声音可她明明就很享受,一副想长醉不醒的样子。
当时他有些讨厌自己,一点韧劲没有,他很快败了下来。
没办法,年龄大了。力不从心了,他恨不能化在她身上,也成为千年的文物,风化成神。
“何叔,没想到你这么痴情,王江民都不一定能想到她,只有你还惦记。”
“那当然,他能有那心情?他现在接受劳动改造,天天过着盼望出狱的梦。”
汪江玥笑道:“好了,明天这个大官可不是一般人,当然,你得实打实的,不能有水分。另外,鉴定费不能收。”
“为啥不能收?官当的越大,收的应该越高,他们这些人灰色收入太多,我们不顺便多要些,就吃亏了。”
汪江玥心想,说的好听,等见了人,就不会这样说了。
挂了何专家的电话,母亲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严厉:“你一天都在干啥,娃都要报名了,也没人管?”
汪江玥连忙陪了笑脸说:“我知道了,今天让小山去接你们,妈,我最近太忙了。”
“忙?人家谁不挣钱谁不忙?就你一天到晚在忙。”母亲说着竟然挂了电话。
麦香和胜天要报名,她竟然把孩子开学的事给忘了。
她心中有一种愧疚,一天到晚都不知忙什么了?把女儿的事都忘了。李小山这个狗东西更是,如今一个人住到外面,也只有吃饭的时候碰个面。
汪江玥越想越生气,刚好,去看看王建国,顺便告诉他自己要调走的事,毕竟,王建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
张朵不知怎回事,这么长时间钱也没还,这样一想,却有些不好意思去了。
正寻思着,张朵电话就打了过来。
“汪姐,现在伯母和阿珠越来越好,我都眼气了,你这个妹妹人不错。”张朵心中骂娘,嘴上象抹了蜜似的。
“不好意思,要不是她那个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让她去打扰你们,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是个有心的人。”
“姐,你和你客气什么?我一直非常感激你的,要不是我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家人少,最近老何又请了个保姆,说是让专门做饭,侍候一家老小,伯母呆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对了,今天是给你还钱,你给我一张银行卡号,我给你把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