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送,还怕没啥可送?”李小山话音刚落,“啪”汪江玥就将手中拿着的书扔到面前的茶几上,转身进了里屋。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显得紧张起来。
岳母从厨房给他端了碗鸡蛋面,冒着热乎乎的热气。
“这是乍的了?”她将头朝里屋望了望。
李小山耸了耸肩,作了一个未知的动作。
大虎和瑞泽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李小山,两个孩子显得特别兴奋。
“爸,你乍回来了?”瑞泽往他身边挤了挤,脸上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李小山用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说:“有些日子不见,我儿子长高了。”
“有苗不愁长,孩子就和地里的蒜苗一样,长得快的很。”他岳母在一边搭腔。
“我妈呢?”瑞泽四处望望,李小山用手指了指里间的房子。
“妈,”瑞泽提了书包就进了屋,“爸爸回来了,你不高兴啊。”
“这孩子说啥呢?你爸回来了,我能不高兴?妈累了,躺会。”
母亲跟着走了进来,往床边一坐,两只手揉搓着围裙的边缘,小声劝她:“你这是乍的了,他刚一回来你就这样?”
“妈,你瞧他说话那气人的样子,好象我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他一直就是这样,你要计较能计较得起来?出来,孩子在家哩。”她说着一把将她拉起来。
家中突然多了个人,客厅都显得拥挤起来。
父亲和母亲说要出去散步,两个孩子回房里写作业去了。
收拾完锅碗,客厅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我提副处的事是你找王江民了?”李小山问。
“没有。那天他突然说要把你从渭高调过来,没想到他竟给你提了职。”
“我还以为是你向他要求的?”
“我?我能要求人家啥?人家现在春风得意,呼风唤雨的。”
“这还就奇怪了,凭白无故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大惊喜,不会没有所图吧?”
“人家能有啥所图,我们又给得了人家啥?这一次,你到这来没有心里不自在吧?”
李小山见她旧话重提,猛然间清醒过来,咧开嘴笑了笑说:“时间长了,好多事都忘记了。”
“张长庆死了。”
“是吗?为啥?”李小山一脸惊愕,一连打了两个问号。
“那个青花瓷他作价两千万元卖了,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李小山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看来,那个瓶子注定是个祸害,应该说是个妖精,逮谁害谁。”
“唉,我也是这样想的,文物会成精,你说是吧?”
“我晚上睡哪?”李小山半天吐出几个字。
“你想睡哪?”
“这些年都习惯一个人睡了,不过,你妈爸都在,我们分开睡恐怕也不好看。”
“随便你,你想是嫌住这里挤的话住新房那边也行。”
“真心话?”李小山问,将面前的茶杯捏在手中,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他生气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
“不过,还是住这里吧,院子里人多嘴杂,到时候说啥的都有。”
“那是,你是副局长,得注意影响是不是?”
他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
从医院出来后的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后来李小山回了渭高。两个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冷漠。
晚上,父母特意安排两个孩子睡一屋,给他们俩人单独的空间。
洗洗上床。
两个人却不知道要说些啥。
干脆,各自拿了手机看新闻。
实在困了,两个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呵欠。放下各自手中的手机,李小山伸出手来,搂住了她,手在她的胸前摸索着。
这样的情形生在啥时间,汪江玥实在想不起来,感觉好象已经经久年了。
她感到十分不舒服,想要拿开他抚摸着的自己的手,又担心会伤了他的自尊,任由他一个人动作。
大约感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他翻身爬到她身上,裉去她的裤头,用他的去寻找她的,却始终找不到地方,力气不支,一下子爬倒在她身上,竟然泄了。
“时间长了,都不会弄了。”
她扯过放在一边的卫生纸,撕了一张,递到他手中。
她始终没说话。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出现了隔阂,确实挺可怕的。
除了语言的交谈,还有肉体的交流。
冷漠如斯,她长叹一声,背转身去。挂在墙上的钟摆坚定地走动着,好象对她说坚持,坚持。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何其复杂。一对曾经相亲相爱的人关系处到这种地步,不仅有李小山出轨的原因,更有深层次的原因在里面。
他在不停的给她生事的过程中早已磨去了她对他仅有的一点温存。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起了床,汪江玥将他晚上扔在地上的卫生纸拣起来,顺便扔进卫生间的纸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