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了结了一件事,汪江玥刚走出儿子事件的阴影,王云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她找了个比较轻闲的时候来到出入境管理中心,和工作人员说了自己的意图,工作人员很严肃地告诉她为了保护客户的个人隐私,不能给她提供任何的证明。
汪江玥说了一大堆理由,工作人员以干扰正常工作为由请她离开。
无奈这下,汪江玥向李顺天求助。
几分钟后,一个大堂经理样的工作人员请她到里间的办公室,详细询问了王云的基本情况。
打开电脑,在历史记录中搜索王云的信息。汪江玥坐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搜索的结果会是什么?担心不该生的事情生了?一颗心跳地嗵嗵响。
几分钟后,她告诉她,所有的资料显示,王云没有出境。
汪江玥眼前一黑,大脑象短路了似地,心跳加速,不能自己,一头趴在面前的桌子上。
大堂经理给她端来一杯热水,关心地问她:“你怎么了?”
汪江玥喝了一口水,心中已经是冷冰冰地,对大堂经理说:“谢谢,我没事。”
她拿出手机,想给宋海伦打电话,却不知要怎么说?吵架?骂人?这些都不是她的强项。况且,宋海伦也不是和人吵架的人,她受过高等教育。
汪江玥寻思着,王云到底去了哪?宋海伦处心积虑地编了谎言,又是为什么?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对王云的失联编了弥天大慌?汪江玥心跳地厉害,她担心,王云会不会真的象婆婆说的那样?
出了出入境管理中心,走在路上,她还是忍不住给宋海伦打了电话,对方语气平和,显得很悠闲。
汪江玥说大姐,好久没联你了,你最近还好吗?宋海伦说谈不上好不好,我天天都在寺里念经。
汪江玥说念经好,念经的人心里没有怨恨,没有欢喜,是一种最高的境界。
宋海伦问她打电话还有没有别的事,她得马上做晚课了。汪江玥说没别的事了。
对方就挂了电话。
已是初春,树枝上出嫩芽,春风拂面,到处都透着春的信息。
汪江玥穿着一件乳白色大衣,头挽在头上,脸色熬白。
她神情忧郁,心事重重,走到站牌前等公交。
因为临近下班时间,孩子放学时间,等公交车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公交车,上车的人很多,司机大声提示:“大家不要急,等下一辆车来了再上。”汪江玥没有挤车的习惯,也没心情去挤。
早上送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就给幼儿园阿姨交代说下午有事接孩子会晚一些。公交车开走了,汪江玥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仰望天空,天空慰蓝,万里无云。
春天是美丽的季节,一元复始,万物复苏。想到王云,眼泪就顺着眼睑掉了下来。
她低下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纸,正要擦眼泪。低头之间,却见路边上,何昊开着车,车窗开着,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和他说着什么。
车子开地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悲哀再次包围汪江玥,她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王云失联,何家人所表现出的种种,明显地是对她的无视。
何昊已经有了新欢,宋海伦整日念佛吃斋,不知在求佛保佑什么?人命大于天,他们却无动于衷?汪江玥实在替王云不平,又恨她不争气。
到了幼儿园,瑞泽正在吃饭。幼儿园为全托的儿童提供食宿,汪江玥向老师提出给儿子也办理全托,老师让第二天把孩子的被褥拿去就可以了。
瑞泽不想在幼儿园吃住,汪江玥又给儿子做了半天思想工作。
王云的事让她心乱如麻,根本无心做饭,在外面买了熟食,照看着三个孩子吃了饭,安排他们各自写作业,找了借口,下了楼来,出了大院,沿着护城河散心。
她想要梳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却与张主任不期而遇。
两个老搭档难得有时间一起闲聊。
张主任情绪有些兴奋:“小汪,自从你当了主任,我离开了行政办公室,就很少在一起说几句话。”
“张主任,以前有你在前面挡着,我不怎么操心。现在我才体会到主任这个角色不好当。特别是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上学,每天忙了单位忙家里,千头万绪,难以理清。”
“干事业就是这样子,不累能行吗?你现在是领导跟前的红人,应该是春风得意才是?整座大楼上大家都眼红你。”
汪江玥不知说什么好,自嘲地笑笑。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晚,城墙边上的露天舞厅开始播放音乐,舞曲优美,男男女女搭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