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仿佛赤果果地暗示着什么。何鸿远心跳过速,道:“我等着你——”
他结束和肖雪雁的通话,仰靠在办公椅上,回味着和肖雪雁相识相知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感觉生命中出现的红粉知己和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不可替代的的存在,她们犹如他人生轨迹不可或缺的一环一般。
无论是情人或朋友,他都感恩并珍惜她们的情,感恩并珍惜他们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党政办的一位年轻干事敲门进来,恭敬地道:“何乡长,任乡长通知今日上午十点,在乡政府三楼小会议召开乡长办公会议。”
何鸿远向对方点头表示知晓。对于任静静任乡长这么着急着要召开这个乡长办公会议,他心知肚明。她这是急切地想要在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这项政绩工程中,寻找一个切入点,为她争取更大的政治筹码。
在乡长办公会议上寻找并把握切入点,这是搬在明面上的阳谋。这个黑白妖姬不简单。
这名年轻干事离开后,张春月走进何鸿远办公室,道:“咱们任乡长着急得很呢,都等不到下午召开乡长办公会议。”
何鸿远笑道:“她着急她的,咱们稳坐钓鱼台。”
“我方才和庞乡长通过电话。”张春月道,“庞乡长说他能更进一步,成为乡党委委员,他心知肚明是沾了谁的光。乡政府里的人和事,他自有一杆称。”
何鸿远倒也没有联合张春月和庞松年,架空任静静的意思。他轻敲一下桌子,道:“无论任乡长有什么想法或做法,只要对龙泽乡展有利的事情,我们都支持;只要不利于龙泽乡展的事情,我们都反对。”
“我没有你这么高的情操。”张春月咬了一下樱唇道,“只要她敢针对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敢呛得她下不了台。”
何鸿远起身拉着她的手,道:“月姐就不怕把我给宠坏啰。”
张春月转头谨慎地朝他办公室门口瞄了一眼,玉手捏捏他温热的手掌,道:“走啦,该上楼开会啦。咱们任乡长新官上任,尚未烧三把火呢,可不能因为参加会议迟到,让她老人家有机会烧一把火。”
“那就去会会她老人家。”
何鸿远跟在张春月身后出身出门,瞅着她春衫包裹下荡漾的身材,感觉春月姐的娇躯,蕴藏着无尽的媚态,让他探究不尽。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三楼小会议室,任静静和庞松年已坐在会议里等着他俩。任静静兀自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副忙于公事的样子。庞松年看向何鸿远,笑呵呵地打招呼道:“何乡长,瞧你的身形,消瘦了不少呀,看来在军分区那边吃了不少苦头,很辛苦啊。”
“在军分区那边,被正儿八经当成军人来打磨,吃点苦头很正常啊。”何鸿远道,“倒是我不在乡政府里的这段日子,有劳庞乡长、张乡长为挑起我手头的工作,感谢万分啊。”
“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何乡长可不要见外啊。”庞松年笑道。
“何乡长,你虽然是因公借调到军分区,但若是觉得我和庞乡长有那么一点苦劳,你心里过意不去,可以请我们吃顿饭呀。我和庞乡长不会客气的。”张春月调侃道。
“行,请客的事,我忘不了。”何鸿远爽快地道。
三人当着任静静,表现得这么热络,让任静静感觉自己这位行政主官,缺乏存在感。
她干咳一声,等何鸿远和张春月入座后,才缓缓地道:“前段日子何副乡长被借调到军分区那边工作,我又刚就任龙泽乡乡长不久,所以乡长办公会议迟迟未召开。今天这个会议,是迟来的碰头会,尽管显得仓促,但我想还是早点召集你们召开,毕竟分工工作越早敲定,越有利于工作开展和职责落实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