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雁娇滴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愿意,我喜欢——”
何鸿远知道这丫头痴缠得很,笑道:“随你吧。加上白天的事,总之我欠你的,已无法偿还,最多把这百多斤身子卖给你得了。”
“嘻,远哥要卖身,我包养一辈子。”
“那我岂不成了小白脸?”
“哪里有这么有个性的小白脸?中午为了当护花使者,都差点和公安局政委干架。”
“那位温记者是周县长的朋友,我不护着她怎么行?”何鸿远道,“再说那施光南色眯眯注视着你的目光,早就让我醋意大,酸气冲天,我早想赶跑他。”
“净说好听的。”
肖雪雁被哄得开心,问道:“远哥,春月姐的情况怎么样?”
何鸿远苦恼地道:“春月姐下午请了半天假,不知去了哪儿。我拨她传呼没回,拨打她家里的电话,却说她没回家。她能去哪儿呢?”
肖雪雁笑道:“你打电话给鲁旺试试,她可能去了回龙观。”
一语点醒梦中人。何鸿远觉得,张春月遇到如此无法面对的事,真的有可能去找他师父道一道长述苦,听从师父的解说。她可能怕鲁旺通风报信,一定提前向其打了招呼。
他一边起床穿鞋子,一边对着手机道:“雁儿,你一向足智多谋。你说春月姐摊上这样的丈夫,该怎么办?”
“离婚呗。还能怎么办?”
“可是那贱男不跟她离啊。”
“既然是贱男,就得找比他更贱的人对付他。”
“以毒攻毒。”
“对。我找我爸让人出面解决。”
“雁儿,可真有你的。”他高兴地道,“像马全这种人,还真的得对他使些手段才行。”
“我想办法让春月姐离婚,你这么高兴干啥。”
肖雪雁在手机里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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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月坐在回龙观的檐下,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俏丽而略显憔悴的脸,让她浑身透着柔弱的气息。
“师父,下雨啦。雨风刮过来冷飕飕的,我扶你进屋吧。”
她打了个冷战,起身走到端坐在凳子上的道一道长身旁,就要扶他进屋。
道一道长缓缓吐息,一脸沉静地道:“小月,只要心静无尘,坐在哪里都是打坐。你心绪不宁,就是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稳。”
张春月低头道:“师父,我在你身边呆了半日,感觉心情好了许多。今晚睡上一觉,明日我便能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回乡里上班。”
道一道长呵呵笑道:“我听你说话的声音,便知你言不由衷。你心间苦恼,只有小远能排遣。他若不来,你这一晚睡得岂能安宁?”
张春月俏脸一红,站在在他身旁,低声道:“师父,小远和雁儿郎才女貌,又历经患难,我看他俩般配得很。而且雁儿出身富豪之家,对小远的助力会更大。”
道一道长笑着摇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命数。我以摸骨测命之术推算过小远的命数,其贵不可言。肖雪雁命数不错,出身小富小贵之家,对小远虽有所助力,然小远却并非因她成事,反倒是她因小远成事。麒骨贵人之命,附之则昌。”
他又向张春月道:“你差不了肖雪雁多少。你们的命数,都和小远息息相关。”
张春月小声嘟囔道:“只怕此时他和肖雪雁正花前月下。在他心里,还是雁儿的份量重些。”
道一道长哈哈大笑,道:“我说过小远要来,你非不信。我都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喽。”
张春月惊喜地抬头张望,只见夜雨中一道熟悉而朦胧的身影从山门处跑进来,站在院子里嘿嘿笑道:“月姐,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下着雨呢,你就这样摸黑跑来,傻不傻啊?”
她哽咽着跳下台阶,把兀自在雨中傻笑的何鸿远拉到屋檐下,飞快地跑进屋拿干毛巾为他擦头。
因为他的到来,她心间所有的艾怨和伤感,竟然一扫而空。
何鸿远向师父道一道长问好,道长呵呵笑道:“小远,你来了,我也可以睡个清净觉喽。这丫头打搅了我一下午,我虽然看不到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这道观里的清净气氛,却被她破坏殆尽。你给我好好调教她,让她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调教?”
何鸿远有些哭笑不得,师父这说法容易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