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年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就她这话回答下去。
君思恬也懒得和他再多说,她伸手推了推他,“我困了,要睡了!”
薄郁年倒是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他侧身起来,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离开了房间。
男人离去,房门关上,君思恬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她再忍不住,哭了起来。
夜色渐深,偌大的房间没有开灯,唯有那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映在窗边男人的身上,月光照映在他的身上,仿若给他渡了层银光。
男人手中握着一张泛旧的相片,许是时间久远照片上的人像都有些模糊了。
翌日。
君思恬顶着对熊猫眼起了床。
从君家大火那日起,她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她醒后,洗漱完下了楼,现薄郁年并不在。
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她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是童瞳!
“童瞳。”
“思恬,你现在有时间吗,可以出来吗?我表哥说想见见你。”童瞳道。
君思恬一听,想起昨晚的事,她连忙道:“当然可以!我去你家吗?”
童瞳报给她一个地址,她记下后,挂了电话便匆匆出了门。
君思恬到了童瞳所说的小茶馆包间的时候,就看见童瞳身边站着一穿着正装,眉目清秀的男人,想来这大抵就是童瞳的表哥了。
“思恬,这是我表哥温长风,表哥,这是思恬。”
温长风人如其名,名字透着古风的味道,举手投足间也颇为儒雅。
在君思恬来之前,童瞳已经将情况简单的和温长风说了一通,温长风了解了个大概。
“君小姐,这么说,是你丈夫亲口告诉你,那把火是他放的?”温长风问道。
君思恬点了点头,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和温长风说了一通。
一旁的童瞳听着思恬说着细节,震惊至极,薄郁年怎么这么可怕?她真是难以想象,当日的思恬在面对那样的情况时该是有多绝望。
“表哥,你一定要帮思恬啊。”童瞳忍不住道。
温长风示意她安静,随即道:“这么说来,君小姐你丈夫并没有亲口说出这火是他放的。”
君思恬一怔,反应过来后有些犹豫,“是……他没有说火是他放的,可是他说那是给我的新婚礼物,还让我好好看着,我问他是他放的吗,他脸上的表情也给了我答案。”
温长风听了她的话脸色有些沉重,他摇了摇头。
童瞳见状有些着急,“表哥,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这已经说明问题了啊,那火就是薄郁年操纵的。”
温长风叹了叹气,随即道:“不论是警察抓人还是将来诉讼上法庭,讲究的都是证据和证词,大火的案子通常是最不容易打的,尤其是君家这样的大火,将什么都烧尽了,证据,我们之后还需要慢慢找,而证词,君小姐,你丈夫的那番话在我们常人听来,确实是等同于他承认了,可是如果真放到法庭上,那话不堪一击。”
君思恬听着温长风的话,有些泄气,温长风见状脸上换上一抹笑,开解道:“不过君小姐,你也不用这么惆怅,我这些话只是将现在状况的利弊给你解释清楚,并不代表这件事没有任何余地,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证据,之后的事也要麻烦君小姐你多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