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小姐稳重恭顺,既能当家,又会照顾人。这样的人才能撑起侯府,把这个家打理好……”
老夫人见齐桓一脸冷淡、不上心,额头的青筋蹦了蹦,克制自己的脾气,咬牙道:“你不是答应我要休了巩氏娶她,收心好好过日子?现在捧巩氏,是想食言吗?”
“咱们侯府如今可是烈火烹油,很是需要钟家这样的岳家支持。因你早年的荒唐,外面那些御史可是对咱们侯府虎视眈眈。如今朝局已稳,当今可以不用你了。”
“君王卸磨杀驴这种事儿,古往今来,还少吗?钟三小姐可是钟阁老最宠爱的女儿。才华、谋略,皆属上层。如果不是你无意中救过她一次,她铁了心要嫁你。钟阁老怎么也不可能同意她嫁到咱们侯府。主要你从前把名声糟蹋透了。”
“如今的形势,容不得你胡闹。听娘的话,休了那巩氏,把钟三小姐娶回来,好好待她。最好尽快让她诞下嫡子,把钟家和我们彻底绑到一条线上……”
被梓青拉走,半途假装肚子疼要如厕的景寂,凭借良好的目力和出众的听力,借助南跨院里茂密的树荫和花丛,悄无声息地避开几个暗卫和一堆丫鬟婆妇,摸到了齐桓和老夫人说话的屋子的隔壁,藏在了门后,偷听齐桓和老夫人的谈话。
当她听到这儿,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心跳和脉搏加速,就怕齐桓回答一句“好的”。
以她对齐桓的认识,和老夫人对侯府形势的分析,以及迎娶钟三小姐对齐家的好处,齐桓没理由说不。
难道真的要和巩氏一起被休离出景阳侯府?
景寂竖着耳朵,捂住口鼻。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暴露了行踪。
齐桓可是执掌当今暗中势力的领,本身武功也高,五官极其灵敏,要是叫他听到她的呼吸声,可就不妙了。
上一次山月不小心听到他酒醉后的真言,就叫他毒哑了。魂力全失、体力虚弱的景寂真不敢想,她行踪暴露后的后果。
“母亲不必担心。儿子自有打算……”景寂没有听到齐桓说“好”,心落下一半,因为他也没有说“不好”。
“你的打算是什么?眼看着你父亲一手打下的家业败落吗?”老夫人气急败坏道:“齐桓!你若舍不得那巩氏,我亲自出手除了她。对外就称病殁吧。若是早知你还会在她身上鬼迷心窍一次,我早就该下手!”
“母亲!我不知道是谁给您的错觉,叫您觉得我无能到需要靠女人和裙带关系维持侯府的荣光。且不说当今为人亲厚,不会随便推我出去送死。”
“就说我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刀,手里能没握着一些保命的东西吗?还是您觉得,整个侯府就您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我尤其傻?”
“您当我不知道,您逼着我娶那钟三小姐,是因为当年您想嫁钟阁老不成,叫钟三小姐的母亲截了胡。这些年您一直耿耿于怀。当初我为何会那么巧在报国寺外‘救’了钟三小姐。还不是您一手安排的?”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您做过的事儿,我都门儿清。父亲和他那贵妾怎么死的,需要我说出来吗?”齐桓冷咧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泼了老夫人个透心凉,却叫景寂笑逐颜开。(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