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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爷憋着一股气,强撑着精神听洪之良把话说完。一边喘气翻着白眼,一边拍着床板厉声对他道:“去、去把那孽子……抓来!老爷我……今日,定要……剥了他的皮!”
“父亲,您息怒!大夫说了,您的身子动不得气。都怪我,我不该和您说这些的。只是兄长他们这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洪之良脸上既有隐忍的怨忿,更多的还是对父母的关心和忧切,看得洪老爷心情澎湃,真心觉得这个儿子不错,益喜爱他。再对比起那个只会惹祸的忤逆子洪之善,对大儿更加不悦。
他一面给洪老爷顺气,一面看似安抚,实则挑拨地说道:“父亲您一定要冷静。别让孩儿为您担心。若不是兄长和嫂嫂行事太过,不仅把长房的嫡孙折腾落了,还伤得母亲至今仍昏迷不醒。我也不想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您。如今这府上,只能靠您出面主持公道了。”
“我替母亲不值啊!她一心爱护兄长,事事顺着他,什么都依他开心就好。可兄长是怎么回报她老人家的?!从前种种我也不想提,就说他从被松麓书院除名归来后,便行事愈张狂不像。”
“先是气得您卧病在床,如今又亲手弄掉了嫂嫂肚里的孩子,甚至还打伤母亲!这是身为人子人夫能做的事儿吗?这两日家中后院被他弄得一团乱,血气冲天的,下仆之间嚼舌头的都多了。他不留在家中好生照料母亲和您反省,竟还跑到外头包戏子,捧花魁!”
洪之良不等洪老爷说话,激动道:“父亲,您是不知,这会儿外面传得可难听了。说什么的都有!传得最多的,还是咱们家出了大兄这个不孝的败家浪荡子,大家都说洪家就算有万贯家产又如何,迟早都要被他败尽!”
“最近和咱们家有生意来往的丁掌柜、黎老爷、简大少等,因这个今日纷纷上门,说是我们洪家家风不正,不想和我们来往。”
洪之良满面苦涩:“简大少那儿您也知道,他在南边的丝绸茶叶都是走咱们家的镖局运送的。一年下来,也能给洪家挣上万两银子。还有丁掌柜、黎老爷那儿,俱是大生意。如今这三家与咱们毁了契,加起来损失可不小。”
“还有许多依附咱们的小商家,也开始有了异心。墙倒众人推,现下大家都不愿和我们做生意。咱们铺子和田庄里的货,堆积在库房里卖不出……父亲,这次您可再不能不管大兄。不然,洪家真的要被他败尽害垮!”
“还有大嫂,因着自个儿的嫉妒之心,不止差点儿害死无辜的怜香,还绝了大房的子嗣。您没瞧见母亲听扶兰和扶柳说出真相时,那气恨伤心的样子!”
“她老人家一下子就老了几岁,我在旁边见了,都快心疼死了。”说着,洪之良握拳捶捶胸口,仿佛要把积压在心口的憋闷疼痛捶散。他眼睛红红的,还泛着晶莹的泪花。
这演技,看得景寂佩服不已。她自觉比起洪之良,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洪之良说到此处,见洪老爷沉郁着脸不说话,不知他在想甚。他也不再多说,默默坐在一旁,留时间给他消化这一个又一个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