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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陆一伟一直在思考着招商引资的事,想起宏达集团要来西江省投资制药厂一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给堇色公司总经理陈仲期。

陈仲期接到陆一伟电话,颇为意外,道:“陆主任,你这把我放到黑山县就不管了?”

陆一伟无奈地道:“陈总,实在对不起,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我也想看着你的公司逐渐壮大,但组织上的事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所以,请你见谅。”

“开玩笑了,您别多想。”陈仲期话锋一转道:“找我有事?”

“我想见你一面。”

陈仲期道:“好,正好我也想见你一面,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到了江东市后和你联系。”

下午三点,陆一伟亲自到机场接陈仲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惊慌失措地道:“陆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如此吧?”

陆一伟呵呵笑道:“你是客人,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来,上车!”

车子来到陆一伟经常去的茶馆,两人互相谦让上了楼。

陈仲期道:“陆主任,你可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把我一个人丢到黑山县,都不知道该怎么搞了。”

陆一伟附和道:“我在不在黑山县都一样。你不是常说吗,商人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只要能挣了钱管他谁在了,我想当局者不会故意刁难吧?”

陈仲期苦笑道:“甭提了,你可把我给坑惨了。这新上任的县委书记立马推翻你的展理念,觉得这是小钱,压根不放在眼里。倒是吴世勋县长比较支持,但一把手不支持再怎么样都搞不下去。”

听到此,陆一伟有些心寒。这本来是一件利县利民的好事,怎么就不能替老百姓多想想呢。略表歉意地道:“陈总,当初是我拉你来黑山县投资的,成了这个样子我很遗憾,实在对不起。”说着,起身要向陈仲期鞠躬道歉。

陈仲期见此,立马拦着道:“陆主任,你这是干嘛呢,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见外呢。我又没怪罪你,当初去黑山县也是我的主观意见,和你没有丁点关系。”

陆一伟试探地问道:“那陈总下一步怎么打算呢?”

陈仲期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道:“和你实话实说吧,我这次来就是处理善后事宜的。集团董事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将该项目从黑山县撤出去。”

“什么?”陆一伟瞪大眼睛道:“你们要走?”

“你别激动嘛!”陈仲期解释道:“撤出去不代表我们不做了,而是战略收缩。公司从当地撤离了,但并没有撤资。我们打算由原来的全额投资转为合作,将公司承包给当地人,由他们负责经营并定期为我们提供原料。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陆一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看着自己培育起来的一个项目眼睁睁溜走,他心有不甘。但自己远在江东,又怎么能左右的了黑山县的展思路。一朝天子一朝臣,想想都心痛。

其实,堇色服饰公司当初到黑山县投资,完全是夏瑾和在背后出谋划策。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这个项目不赚钱,但还是怎么做了。为的什么,一切都是为了陆一伟。为了帮助陆一伟,夏瑾和不惜得罪董事局成员,力排众议投了这个赔钱项目。

如今,陆一伟已经离开黑山县,再做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何况县里不支持,市里不重视,及早收手为好。为此,夏瑾和专门向董事局提交了检讨书,愿意对这次投资失误承担责任。好在集团董事长荣洪森偏袒于她,此事到处为止,没有往下追究。

随后,集团做出决定,堇色养蚕公司从黑山县撤出,将近一千万就这样打了水漂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巨资,但对于宏达集团来说,压根不值得一提。夏瑾和所创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本身就是风险投资嘛,就应该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陆一伟问道。

陈仲期抿了口咖啡道:“我还是回总部,继续干我的老本行。你找我谈什么事,不会又让我到你的高新区投资吧?咱可说好了啊,这次可真不行了。”

陆一伟笑着道:“你也别紧张嘛,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愿意来我们高新区投资建厂,我肯定举双手欢迎。对了,你不是说要拓展北方市场吗,把生产基地建在我们高新区怎么样?”

“得!”陈仲期连忙摆手道:“你说你是官员,我看你比商人还精明。拓展北方市场确实是公司未来展方向,但我们是高端品牌,在你们西江省压根没市场。不是我看不起,情况确实如此。而我们的目光放在了京津冀一带,即便要投资建厂,也不会考虑在西江省的,对不起。”

陆一伟没有不高兴,道:“虽然我没干过企业但能理解,我不会强迫你们。我今天找你不是谈这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陈仲期立马明白了,道:“你是说宏达集团来西江省投资制药厂一事?”

“对!”陆一伟道:“正是此事。前段时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集团老总来西江省考察,并签订了合作意向协议书,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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