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许久的仓库,昏暗,阴森。
黑靴踩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侵蚀着向承的精神,每一步仿佛都像是踩在了他心上。
向承心底不由地升起一股恐惧,他反复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未得罪过权景吾。
权景吾寒眸扫过地上战战兢兢的向承,见他一身狼狈,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唇角勾起几分冷意。
他家乖宝看来还是太善良了。
废他一双手着实太过便宜他了。
“景爷,我……我从来都没有得罪你,不知道今晚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承对上那双淬着冰霜的紫眸,没撑过一秒,眼神瞬间闪躲。
闻言,一旁沈皓四人噗嗤一笑,看样子,这还这是蠢到极点了。
权景吾看着他,冷冽的眸中流转着骇人的戾气,带着黑手套的手一把拽起向承。
“景爷……”
向承慌了,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算计。”权景吾冷笑出声,“向承,你到底向天借了几个胆子,嗯?”
向承挣扎的身子一僵,脸上浮出几分疑惑。
他的女人?
他平时虽然风流花心,但玩的那些女人都是查过背景的,再说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权景吾一向不近女色,哪来的女人。
“景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向承小心地问道。
权景吾紫眸一暗,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向承的腹部。
“唔--”
一声痛哼响起,向承痛得弓起身子,薄薄的病号服瞬间被冷汗打湿了。
权景吾随手一扔,向承像块破布般砸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吟着。
“景爷,我没……没有。”向承知道他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恐怕很难活着走出这个仓库了。
易凯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蠢样,提醒了句,“向承,看来你这两条胳膊是白被废了,怎么就涨涨记性呢?”
他记得安曼和向原两人都不笨,怎么生个儿子咋就那么蠢呢?
向承看了眼易凯,视线落在自己被废了的两条胳膊上,顿时想到什么,瞳孔间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难道是,她。
这怎么可能,简清那个贱人怎么会和权景吾扯上关系?
易凯几人看着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的点头。
看来是想明白了。
向承艰难地抬头看向权景吾,触及那张冷酷的俊颜,脸上露出惧怕之意。
“景爷,我……我不知道她……”
对上那双寒若冰潭的眸子,向承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一般,不出声音。
权景吾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冷冽的眉宇掠过厌恶,修长的腿对准向承的腹部踢去。
刹那,向承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地上摩擦着,原本干净的病号服被地上的灰尘染得几乎看不出颜色。
“咳咳咳--”
扬起的灰尘入了口,向承不断咳嗽着,一不小心拉扯到腹部的伤口,更是痛得他冷汗猛飙。
一旁,沈皓几人神色淡定地看着,这种场面他们早已见惯了。
不过,见到自家Boss这么生气还真是第一次。
易凯抬脚走了过去,伸手扯着向承的衣领,不紧不慢地拖着他。
原本就刚刚动完手术,现在被这么一折腾,向承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领。
易凯将他扔在权景吾面前,随后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