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一脚半抬着空气中,脚尖半踮脚,来回滚动着,似乎他脚下踩着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看你爷爷我,让你怎么死?”
说话哼哼唧唧的,这下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许航手里拿着一个鞭子,呼哧呼哧的啪嗒着半截的人形布偶,魔怔似的。我见到这一幕远远的站在那里。
“许航!”
许航嘴上龇牙咧嘴的笑容,听不到我的声音。
“许航!”
许航不断的鞭挞着那个人形布偶,嘴里冒着许多听不懂的话。
看来许航也陷入了梦里。血色的月光渲染离别与死亡,让人在无形中产生不小的压抑感。
我想要帮忙,可我光是只能看着帮忙任何忙。
没有人能够进到别人的梦里呼风唤雨,也没有人能够叫醒一个选择装睡的人。
许航能否能够清醒过来就完全要靠自己。
而,我们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该如何才能醒来?
意识回到身体里,真正的醒来。
就算是,没有办法回去,长时间的不吃不喝都会饿死的。
更何况,这是一个很大的布局,说不定,我现实中的身体,正承受着别人的袭击。
言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没有成功,找到出路。
我能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杜子滕在后面看着不少人,自我导演出的滑稽单人皮影戏,仿佛突然领悟到什么问题,他主动提出来。
“各位弟兄,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无声的看着杜子滕,他也现了?
“什么想法?”
杜子滕得意洋洋道:“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有传染性的神经病。”
我……我倒是觉得你有神经病。半截布偶掉在一边,被鞭挞,布偶无声的躺在那里,有点可怜。
我想了想把布偶从鞭子下边,扯了出来,看着布偶的五官被人撕碎掉,布偶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衣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形。
我捡起来的过程中,没有一点的分量。
抱在怀里,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布偶的下半截是沾染着血迹的,地面上也有不少的血迹。
我沿着这条路,走过去,尽头是在低矮的水堡里,石头堆积的堡垒,从露出来的那个大型窗户外面看进去,里面是一口很大的井。
井口三米多长,是个正方形的吊水井,里面靠着言溯,他浑身都是血,衣衫褴褛,状况很惨的样子。
脚边拽着另一半布偶人,言溯看着堡垒高处,他听到动静,赫然转过眸子,沉默不语。
“言溯?”
言溯冷冷清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