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勋心道:“谢大哥来了便好,那两个贼人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心中更加欢喜,说道:“好级,麻烦赵兄弟扶我起来,我前去迎接谢大哥才是。”
“贤弟怎的生分了起来,对我如此客气?”随着锵锵之声,一个身穿白衣,拄着蛇杖之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张承勋面上带笑,想要挣扎着起来见礼,他是真心认了谢孤鸿当大哥的,是以才会如此反应,但他这一喜一笑,反而牵连了内伤,口中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谢孤鸿闻声“呼”的一下,斗然间般栖到了床边,将手中蛇杖靠于墙上,用手轻按张承勋肩膀,道:“贤弟先躺下再说。”张承勋仍自不住的咳嗽,但却连连点头,躺了下来。
谢孤鸿道:“我听易二哥说,贤弟被穿心脚伤了胸口,好在关键时刻躲开了要害,但淤血在经脉中化之不开,你先别动,容为兄帮你看看。”
张承勋仍在咳嗽,听完此言,又在点了点头。谢孤鸿抓起他手臂,直接搭在了他的脉门之上,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易二哥说的不错,贤弟真是命大,那一脚正踢在灵墟穴与神封穴之间,如若偏上那么一点,你我兄弟那还有相见之日。”
樵夫深以为然,在一旁说道:“谢大哥说得对极,哎,即便是如此,五哥也整整晕迷了两日方才转醒。”
谢孤鸿“恩”了一声,接道:“这淤血凝聚在此,自幽门到俞府这条经脉气血便不在通畅,虽过的三五个月也可自行化开,但那时贤弟的一身功力却必然要大打折扣,即便练得回来,可这条经脉毕竟造了重创,运功急时,旧伤复,便是有着大大的凶险,这藏剑山庄之人当真可恶至极。”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如金似铁。
樵夫听了,自是惊惧不已,道:“谢大哥可有办法化解?”张承勋也面色期待的看着谢孤鸿。后者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知有一种武功,名为一阳指,不光是世间少有的点穴结脉神功,更是治疗内伤的不二法门,可惜为兄却不曾习得,哎!恐怕此种功夫,早便失传了。”
听他如此一说,樵夫和张承勋均失望之极。樵夫说道:“谢大哥,难道世间只有这一阳指才能救治我五哥的伤了么?”
谢孤鸿面上阴晴不定,半晌都不在说话,这时只听外面易瞎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说道:“谢兄弟但说无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此乃为了救我五弟,便是要了我等兄弟的性命又有何妨?”
易瞎子和其余几人先将那几名俘虏处理好了,这才过来,正听见谢孤鸿与樵夫等人的对话,自是听得明明白白,是以直接开言宽慰。
谢孤鸿道:“五弟乃万牲园的少东,一身所学皆乃祖传,莫不如叫人请族内长辈过来看看,是否有化解的办法。”
这时张承勋,已然慢慢的喘匀了气息,说道:“谢大哥话中有话,莫当兄弟听不出来,咱们虽然未曾结拜,可相交级厚,有什么不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