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妈啊,生死关头仍是为女儿伤心欲绝。
唐霜突奇想,若躺在里边儿的人是她,又有谁会为她伤心流泪呢……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邢娜被护士推了出来。
麻醉药效没过,她人还没醒。
邢先生和赵诗烨也没同医生说话,赶紧的跟着推车去了病房。
倒是邢铮淡定下来,和医生聊着什么。
唐霜在一边儿等着,现邢铮特奇怪,与医生聊着聊着脸就白了,像是得了什么晴天霹雳,邢娜方才生死不明时,也没见他这样。
等医生走了,唐霜慢慢走到邢铮跟前,“你怎么啦?”
邢铮盯着地板,“邢娜,她……”
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唐霜脸色也变得难看,邢娜该不会是检查出了什么绝症吧。
“唐霜,你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邢铮颇有些迷惘的望着她,唐霜只好点点头。
医院虽不是什么快乐的地,但风景真是不错,杨柳已经变得嫩绿,随风飘荡,黄色的迎春挨挨挤挤,诉说着春的生机。
反观邢铮,全然没有一丝赏春的兴趣。
见他久久不语,唐霜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邢娜她出了什么事?”
“是啊,”唐霜下意识捂住嘴,就见邢铮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也许,邢娜不是我亲妹妹。”
什么……
空气静了大约半分钟,唐霜问,“怎么会?”
邢铮似乎已经接受现实,“我妈是a型血,我爸是型血,从遗传学上讲,子女可能是a、、a型这三种血型,但邢娜却是o型血。我之前并不清楚她的血型,我俩小时候不在一块,她跟我妈,我跟我爸,也就寒暑假在一起,我是a型。”
唐霜,“会不会是弄错了?”
邢铮笑了下,“怎么可能弄错,她这次输了1000毫升o型血。不过,血型也不绝对,我之前接触过两例案子,一例父亲为型,母亲为o型,按理说儿子应该是o或,但却是a,后来经过DNA检测,人家确实是亲子关系。还有一例父亲型,母亲a,女儿是o型,但经过21个位点的检测显示,也是亲生的,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那怎么办,要验DNA吗?”
邢铮揉了揉头,“我是想验一验,但不能告诉我爸妈,他们知道会崩溃的。”
是啊,任谁突然被告知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都会崩溃吧。
邢铮眯着眼,“如果娜娜真不是亲生的,那亲生的又会在哪儿?”
唐霜拍拍他的肩膀,“先别想了,也许只是你方才说的那种偶然情况呢,别乱猜。”
邢铮,“但愿是偶然吧,行了,我们去看看邢娜吧。”
唐霜点点头。
将将走到住院部门口,就接到江词的电话,唐霜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江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毕竟是跟自己表白过的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
“有空喝杯咖啡吗?”
江词倒是挺自然的,没受过去影响。
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唐霜踟蹰了好一会儿才进去,江词看到她很开心,“来了,快坐。”
唐霜笑了笑,坐下来。
江词替她点了一杯欧蕾,奶味浓郁,相比拿铁却更清新。
“谢谢江老师。”
一声老师,就将两人的距离划得明明白白。
江词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但很快笑起来,“其实这次是有事请你帮忙。”
唐霜,“江老师尽管吩咐。”
江词笑道,“你7月份毕业,在此之前,你还是学校的学生,按理说也有义务替学校争脸,”
说着顿了一下,“六月中旬,学校要出访马来西亚,与马来皇家舞蹈学院进行交流,到时候会切磋技艺,虽说是友谊第一,但我们也得认真对待。听说他们派出了最强代表,我想你去迎战比较合适,让他们也瞧瞧咱们学校的实力。”
照理说这种为校争光的事就是义不容辞的,唐霜却犹豫了一下,“我行吗,对方可是派出了最强代表。”
江词笃定道,“我相信我的眼光。”
唐霜做事情一向是极认真的,接了江老师这个任务后,她就开始做功课。
浏览了许多马来西亚的信息,尤其是艺术方面的,想着既是对人的尊重,也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六月,上城进入梅雨节,不落雨的时候便是一浪一浪的闷热。
“哥,这次的大健康项目多谢了,要是没有你的支持,我还真搞不定,你知道的,我爸一直不赞成我做这个。”
兄弟两一前一后走出机场,钟逸笑开了花,百亿项目,也就亲兄弟能鼎力支持。
陈竞由也没说话,只是快步朝前走着。
钟逸瞥了眼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什么,还随身带着。”
陈竞由没理他,钟逸自来好奇心就强,干脆抢了过来,一下跑进车里,把门锁上。
他倒要看看,这闷葫芦带的是什么玩意儿,如此宝贝。
打开一看,不过就是个芭蕾音乐盒,做工倒是挺精致,看了看底座,唷,还是瑞士独门手工打造,挺费心思的嘛。
仔细看,还特别酸的写了几个拉丁文。
致,我的女孩,永远十八岁。
嗬,这个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