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请坐。”
唐霜应声坐下,邢九不动声色,只是盯着他的脸看,那眼神里有爱意,却没有亵渎的意思。
唐霜沉不住气,问,“邢先生,您为何这么看着我?”
邢九淡淡一笑,“你长得和我夫人太像了,尤其是微笑的时候,连嘴角的梨涡也一样,她这儿也有颗梨涡。”
唐霜没说话,邢九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那天高腾也这么说过。
邢九替她添了杯茶,“你就是我儿子告白失败的那个小姑娘吧。”
唐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也知道啊。”
邢九用指关节叩着桌子,“其实我儿子挺好的,你不妨考虑一下。”
唐霜微微一愣,又是个做媒的家长。
邢九,“你和陈竞由之间隔着不少,你大姨冷露、他妈妈李秋思,还有你妈妈连香,他舅舅王爽,以及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结果未必是好的。”
唐霜一时无言,隔了一会儿,“邢先生对我们两家的事很清楚啊。”
邢九笑了笑,并没有多言,只道,“爱情就像陶瓷古董,很美、很珍贵,但经不起摔,很容易就碎了。”
说这话时,他眼里有忧伤。
唐霜莫名有点感伤,“邢先生,您是不是还在等赵老师啊?”
邢九,“她和你说过我们的事?”
唐霜点点头,“她说她过不去那个坎儿。”
邢九笑了笑,“什么坎儿不坎儿的,其实是场彻头彻尾的误会,我根本就没有背叛过她,但她不相信,怎么解释都不信。因为一个误会,我们分开了二十年,让两个孩子长在单亲家庭,可笑吗?”
唐霜没说话,别人的家事不好评价啊。
邢九站起身,“行了,听说你明天还有面试,早点睡吧,祝你成功。”
“谢谢邢先生。”
邢九笑了笑,转身走了。
唐霜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动,他不像撒谎,难道真是因为一个误会他们就分开了二十年。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种撮合这一对的想法,真是莫名其妙了,她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只好回屋了。
说来也怪,与邢先生聊了这么一下,似乎安定不少,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唐霜起了个大早,准备出去面试,被邢九叫住,“让贵叔送你去。”
是命令的口吻。
贵叔是邢宅司机,唐霜点点头,上了车。
B市拥堵全国闻名,尤其是早高峰堵成狗,偏生天空不作美,又下起了小雨,截至8点半,全路网交通8.1,处于严重拥堵级别,平均时速只有19公里。
本来从邢宅到考试地点用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堵车浪费不少,唐霜还现,贵叔走的路不对。
“贵叔,咱们是不是该往西边走啊?”
贵叔道,“西边儿也堵,从这边儿走也是一样的。”
唐霜看了看时间,九点开始,她是第三个,这么下去怕是赶不到了。
“贵叔,要不咱们前边掉头往西边走吧,那条路我记得并不是很堵,我之前在网上查过的。”
贵叔支吾道,“没事儿,还是从这边走,能赶到的。”
瞥见他躲闪的眼神,唐霜立时反应过来不对劲,“贵叔,您说实话,是不是邢小姐吩咐您这么做的?”
邢娜昨天给宫霓打电话说要整她,速度真够快的。
贵叔见被识破了,神色有些赧然,说了些为自个儿开脱的话,就掉头从西边走了。
真是险啊,刚卡着点儿。
早知就听陈竞由的,在附近找个酒店住,说着就查了下附近的酒店,全给订光了。
也不怪,陪孩子来考试的家长太多,有的是全家三代七大姑八大姨都出动的。
唐霜叹了口气,朝考场跑去。
中芭的大门不起眼,院子也不宽敞,一座老旧的五层红砖大楼并不能吸引路人的眼球,但这儿就是赫赫有名的中芭,舞者们向往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