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龙泽打架没有章法,其他人看准他这点,一拥而上,没几下就把他按在地上。
见血了!
许梦吓傻了,我也呆了那么一会儿,当看到龙泽脑袋上裂开一道口子,立马抓起许梦的手机拨打110.
没等报清地址,一个混混拿过打碎的酒瓶朝我扔来,将好打在我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剧痛,手机也不晓得去哪儿了。
混混笑道,“敢给老子报警,活腻了吧!”
我忍着剧痛,另一只手放进口袋,开了手机,摸索着拨打了电话。
通话记录里只留着钟庭的。
接着就冲混混们喊,“不准打了,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混混们停下来,许梦哭哭啼啼过去扶住龙泽,他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
不一会儿周围响起警车的声音,不止一辆,想跑也来不及了。
龙泽伤势严重被送进医院,我和许梦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钟庭陪着。
他在青市是很吃得开的,人家对他客客气气,没问多少就让我们走了。
接着赶到医院看龙泽,还好只是些皮外伤,脑袋上开了条七公分的口子,医生已经缝合好,另外有轻微骨折,需要留院查看。
许梦过意不去,说要留下来看着他,让我们先回去。
我想了想,点点头,跟钟庭走了。
走上路上,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应该在医院做个包扎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拉起我另一只手进了屋。
偌大的客厅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的蛐蛐在唱夜曲。
他开了灯,对我说,“坐着别动。”转身拿着药箱过来,缓声道,“把手给我。”
我没动。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缩了一下,他低声喝道,“不要动。”
我看他一眼,终是听话的没动。
酒精消毒时很疼,他动作放轻,“忍着,很快就好。”
我对他笑,“钟庭,你对我到底几个意思?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敢承认?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现在没力气和他说我是李秋思了,说几遍都不信。
他一句话都没说,取了纱布替我包好,“注意点,不要沾到水。”
我说,“这个我没法注意,洗澡怎么都是要沾到的,要不……”
我凝视他的眼睛,“要不你帮我洗。”
他滞了一下,一副窘迫的模样,“都当妈的人了,就不能矜持点吗。”
我低低笑了两声,“钟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你说愿意,我马上跟你领证,好好过日子。”
他问,“不愿意又怎样?”
我缓缓的说,“不愿意,那你今后不必再躲着我,你不喜欢听的话、不喜欢的举动,我不会说也不会做。我们做朋友,规规矩矩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愿意。”
我点点头,“那好,从此以后我们就相敬如宾。我和异性相处不会再顾忌你的感受。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慢慢报答。”
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电话响了,知道是谭粤铭,当着钟庭的面就接了。
他问我,“回家了?”
我嗯一声。他又问,“伤到哪儿没?”
我想了想,说,“没有。”
顺便拿眼角余光瞥了钟庭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倒是谭粤铭挺心疼的,“撒谎,明明伤到手了。”
我这下才反应过来,他可能给龙泽打过电话。
忙说,“伤得不重。钟总已经给包扎过了。”
一句话气死两个男人。
谭粤铭没说话,沉默片刻,“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这边还需要几天,等我。”
挂了电话,我对着空气叹了一声。
钟庭的声音冷冰冰的,“你选谁都可以,但不要是谭粤铭。他只是把你当替代品。”
我笑笑,“他好歹还能把我当替代品。如果你能像他一样我会很高兴。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从来没爱过李秋思,你感觉不到她,就算她在你面前你也感觉不到。你爱的,只是你的执念和你以为。”
说完,打了个哈欠,往楼上走。
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思考我的话,更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去思考,或许他永远都想不通吧。
我和他,缘分可能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