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跑了,骗了我就跑了,不知去向。”
他唔了一声,“看你也不傻,怎么会被男人骗。”
我轻笑,“年轻不懂事,经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呗。其实也没什么,这世上被骗的女人多的是,又不止我一个,都是命,都得受着。”
他笑了笑,“你就这么认命,不想改变一下。”
我无奈叹气,“像我们这样的底层,要背景没背景,要学历没学历,年纪也不小了,还能怎么变。”
他盯着我,很认真的说,“跟着我,做我的女人。”
沃了个擦。幸好嘴里没东西,不然这次真要丢脸了。
强忍着内心的起伏,作惊慌状,“陈先生,你别说笑,我哪配。”
说实话,他摆出这么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还真叫人分不清他是说笑,抑或动真格。
正思忖,他轻笑着凑过来几公分,抬手扼住我的下颌,“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心下愠怒,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陈先生,麻烦你先把手拿开。”
他笑笑,把手收回去。
我揉揉下巴,“这种事讲求你情我愿。说真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倒一点没有不高兴,玩味的瞧着我,“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哪种类型?难不成是我哥那种?”
心口再次一震,很用力才挤出一个笑来,“我又不认识你哥,怎么知道他是哪种类型?”
他没说话,端起酒杯慢悠悠晃了几下,不明笑意的目光在我脸上长久停留,看得人心里毛,我却不能避开,故作坦荡的迎着它。
就快要撑不住,桌上的电话再次拯救了我,他瞟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的声音挺柔和,我猜测对面应该是个女人。
他没怎么说话,只认真倾听着对方。
我扫了眼台上,钟庭又不见了,看了好半天才现,他在吧台一角坐着喝酒。
前前后后,有三四个穿着讲究的女人上前与他搭讪,不知他和人家说了什么,个个都闷闷不快的走开。
连续碰壁,后头的就算有勇气也不敢上去了,估摸着我直接过去不是吓他一跳就是和她们一样被忽视。
有人喊我,我转回头来,见陈望正用一种审视又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你喜欢那个唱歌的男人啊?”
没有犹豫,我直接承认,“没错,我喜欢他那样的,又帅又痴情,看上去经济条件也不错,我要为我儿子找个爹,这样的再合适不过。”
他笑了两声,“为你儿子找爹,你以为男人都是冤大头,不是自己的种会那么心甘情愿?”
我无言。
他又道,“你有没有看过动物世界?”
我不解的盯着他,他笑着说,“拿棕熊来说,如果母熊产的小熊不是它的,它一般会杀死小熊,促使母熊尽快情,好与它交-配诞下自己的后代,这是所有雄性的本能。”
我说,“我方才说的只是个愿望,至于能不能实现,我哪里知道,”
突然间觉着哪里不对,我好像一直都被他牵着走,他问我说,说得多了总会有破绽,应该把话语权握在自己手里。
这么一想,话锋一转道,“方才女朋友打的吧,看你神情都不同了。”
他呵呵一笑,“什么女朋友,是我嫂子。”
又是一记闷锤敲在胸口,我提醒自己要镇定,“哦。”
他偏着头,“我怎么觉得你情绪一下地落了?”
我笑了笑,“有么?”
心中已经确定,他就是在试探我,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着,不慌不忙,表情自然。
安静了一会儿,他道,“这女人啊,一定不能嫁错人,就算是女王嫁错了也注定受罪。”
我说,“何以见得?”
他轻叹一声,“就说我这位嫂子吧,嫁给我我哥三年了,我哥别说碰她,就连他们的新房他也没踏进去过一步。名副其实的独守空房,你说这嫁得多憋屈。”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坦然的很,心道鬼才会相信他的话,他就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我情绪波动。
不过出于正义,我有点气愤的说,“你哥还算是个男人吗,既然这样为何要娶人家。”
陈望笑了笑,“因为我嫂子做了让他很不高兴的事。我哥脾气不好,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顺我昌逆我者亡。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他的人,包括他一直当妹妹疼爱的人。”
我笑笑,“看来你哥是很擅长折磨女人了。”
他也笑,“他擅不擅长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试过。”
我说,“看你嫂子不就知道了。”
他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正要说话,有人走了过来,“二少!”
那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陈望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那人无言的退到一旁,他站起来,“抱歉龙小姐,我有事先告辞了。我最近几天都在这儿,希望还能见到你,我可没忘记,你说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