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下脸色,她立刻惊叫一声,“沃靠,不会是那谁…”
我捂住她的嘴,“别说出来。”
她吁了口气,“天啦,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给他寄一颗定时炸弹,他就是个无耻的骗子,狗日的……”接下去是一堆丰富的谩骂,被骂的估计耳朵滚烫。
我说别提他了,还是说说你吧,移民生活如何,喜欢吗。
她呔了一声,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想回国,“现在正和曹俊冷战呢,他就一假洋鬼子,崇尚西方那套,气死个人了。我跟他说,他要不同意回国,我就和他离婚,带着两个孩子生活。”
我瞪着她,“可别把离婚两个字挂嘴边啊,曹俊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看你现在胖成这个样子他也不介意,你换个人试试。”
她切了一声,“胖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减,你要在我身边天天刺激我,我能成这样吗。对了,你跳崖后都经历了什么,”说着仔细打量我,“其实细细感受,你也变得挺多的,要是在外头碰见,我未必能认出来。”
我笑了笑,“连你都认不出来,那就对了。”
她歪着脑袋说,“你口音是哪儿的,听起来怪怪的。”
索性,把遇到龙伯龙泽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听得云回如在梦里。
想想她这反应也不奇怪,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别人又怎能不当天方夜谭。
等她消化了一会儿,我才说,“现在有两件事得请你办。”
她道,“尽管说。”
我想了想道,“我有个小锦盒,火柴大小,上面写着LQS三个字母,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把它放在李家老宅,爷爷书房最中间的位置,掀开地板就能看到。如果还在,你就替我拿来,如果没有就算了。”
她冷嗤一声,“你知道老宅如今的主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她说,“那个骗子。他买走了李家老宅和你绿苑的房子,不过他人不在南都,不晓得留着那房子干嘛。我之前去过趟老宅,曲叔和芳芳也在那儿。”
我哦了一声,“那你去的时候留意下芳芳,她一直都是他的人。”
云回吃惊的看着我,“不会吧。”
我点头,“千真万确,她是安排在我爷爷身边的钉子。”
云回狂骂了一声,“这死变态他还是人吗,连爷爷都算计。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拿到,绝不会让任何人现。”
我点头,“谢谢你,云回,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叹气,“我们之间别整虚的,我只问你,你真打算这么放过他,不让他吃点苦头。”
我一时没说话,后来笑笑,“算了,欠他的还了,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再说了,势单力薄的拿什么跟人家斗,不是自讨没趣吗。”
云回也无奈,“那孩子呢,你能让他不认亲爹?”
我叹了口气,“这个等以后再说了。”心头有点郁闷,“我想他也不会在乎这个孩子,说不定又成了他憎恶的对象,毕竟是和仇人生的,谁又会坦然接受呢。再说人家已经结婚了,拿孩子说事那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
云回盯着我看了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我只能每天向上苍祈祷,他可以原地爆炸了,”说着一顿,“对了,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这才说了一件,还有一件呢。”
说到这个我就笑了,“还有一件有点不靠谱,不过我想试试。你去剪点宫城的头,抽点指尖血带给我。”
云回一脸惊恐,“卧槽,你要干嘛?”
就知道她会觉得荒唐,我说这边有个苗巫挺神的,说是能唤醒沉睡的人,我知道迷信可笑,不过我想试试,只要能让宫城醒过来,再荒唐我也要试试。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吧,试试。”
四年了,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说,可又不能太引人注目,聊了没多久,就一前一后离开了小旅馆。
三天后,云回给我了信息,说她已经到了南都,老宅还是原先那样,曲叔守在那儿,见到她还挺高兴,以为她是来怀念好友的一点也没怀疑,她按我说的很快找到了那个盒子,完了又趁夜里去了宫城的病房,剪了他的头抽了血。
隔了几天,云回就以看房的名义到了贵阳,我和龙泽正巧在那参加中药材展销会。
跟龙泽打了招呼,就在附近找了个房间,等她过来。
她是带着笑意来的,“我怎么感觉跟地下党街头似的,你说咱们要不要搞个暗号什么的,天王盖地虎下一句什么来着。”
我笑笑,“不开玩笑,东西拿到了么。”
她嘿嘿道,“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人起疑。”
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两个纸袋,一个装的锦盒,一个装着宫城的头和指尖血。
她比我还激动,“快看看,爷爷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