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回到了农庄之中。
丁山正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看到秋若枫背着白子信回来,陈萍和白秋落一左一右的跟着,当即吓了一跳。
他猛然站起身来,疾步朝着几人迎去,沙哑的声音已然脱口而出。
“陈姨,秋落,白叔这是怎么了?伤着哪儿了?”
丁山的声音被烧毁,变化挺大的,所以白子信和陈萍都没有听出来。
两人骤然被人喊了,都是一愣。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丁山的脸上时,虽然丁山带着面具遮了半张脸,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将他给认了出来。
“你是丁山?丁山你还活着?”夫妻两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丁山忙点头道:“是的,我还活着。这个回头再说,白叔你这是伤着哪儿了?”
“刚刚闪着腰了,这会儿疼着呢,不好动。”白子信忙道。
一旁的陈萍这时却是拉着丁山,一脸欢喜的往他身上看。
“丁山,真的是你。孩子,你没事就好,你爹呢?”陈萍激动的问。
整个小溪村里,白子信一家和丁山一家是最好的,白子信和丁山他爹丁大福的关系是最要好的,丁山和白秋落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人亲近,丁山没事,陈萍自然以为丁大福也没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丁山面上的神色微微一僵。
白秋落见状心里暗道不好。
其实她方才非不让丁山跟着去,就是想提前和她爹娘交代一下丁山的事情,让他们不要提丁大福,免得他伤心。
却不想白子信出了事儿,她一时间也是忘记了这茬了。
白秋落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陈萍的衣袖以示提醒。
其实不用她提醒,光是看着丁山的表情,陈萍也是明白过来了。
知道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戳着丁山伤口了,陈萍很是自责。
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抚,想要弥补,却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心里登时很不是滋味。
丁山见状倒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低低开口:“陈姨不用内疚,都已经过去了,我眼下还能活着便是上天的眷顾,我已经想开了,也不是瓷娃娃,所以您不用担心我。”
陈萍闻言倒是不好说什么,只好闷闷的应了一声,只是眼下的怜惜之意越的浓了。
一旁白秋落见状,忙道:“咱们先把我爹送回房去吧,等处理好了我爹的伤,咱们再一起叙旧。”
“对对对,先把信哥送回屋让秋落看看,这人年纪大了伤着腰可不得了,得好好治,落下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陈萍忙跟着附和。
年纪大了的白子信:“……”
一行人折腾着将白子信送回了屋,白秋落让陈萍先帮他把上衣给脱了,让白子信趴在床上,将后背和腰给露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白秋落才转过身走到床边观察白子信的伤。
白子信的后腰中间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小块的淤青,哪里刚好靠着脊椎骨附近,白秋落伸手轻轻在周围按了按。
“哎哟,疼疼疼……”白子信当即喊疼。
一旁的陈萍没好气的开口道:“多大个人了,这么点小伤还喊疼,也不害臊。”
白子信:“……”
怕被陈萍看不起,老白特别硬气的不吭声了。
陈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向白秋落,“秋落你轻些按,回头你爹又跟杀猪似的叫唤,吵。”
白秋落:“……”
莫名有种被人为了一嘴巴的狗粮的感觉是什么鬼?
白秋落在淤青的周遭按了一圈,确定只是石头硌着了一下,并没有出现骨折骨裂这种严重的情况,便微微松了口气。
“娘,您放心吧,我爹他没事。就是石头硌着了,刚巧在骨头边上,所以痛得厉害了些,回头用药酒擦个几日也就好了。”白秋落冲着陈萍道。
陈萍闻言松了口气。
没有大碍就好,她就怕出点什么大事儿,那她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秋落道:“娘,家里有没有药酒?有的话您拿给我,我现在给我爹揉一下。”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陈萍忙不迭的应了,很快便拿了药酒给白秋落。
白秋落坐在床边倒了药酒在手心上,双手互相搓动,将药酒散开,这才开始在白子信伤着的地方揉搓。
陈萍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白秋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