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寒有些不舒服,就让她休息,先回来了。”白秋落应了一声。
听到苏瑾寒不舒服,邵南初皱了皱眉,想到已经服下七日还魂丹的庄靖铖情况不好,心里越的感觉糟心。
庄靖铖服下丹药前大事已经不牵挂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苏瑾寒,如今他不在,他这个做朋友的,自然要帮他多看着一点苏瑾寒了。
邵南初想着,一改平日里对除了和有关白秋落的事情不上心的态度,追问道:“怎么不舒服了?她不是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么?难不成并还没好?有什么后遗症?”
白秋落没注意到邵南初的异常,认真想了想,微微摇头,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替瑾寒把了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病症反应,看她那样,倒像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而觉得心悸。”
虽然用感应这个词看着既不专业也有点玄乎,但是苏瑾寒当时确实是好好的,忽然就白了脸色。
脉象没有问题,心跳略微急速,那便是心悸。
而她们这种又是穿越又是重生的人,与正常人有所不一样也是正常的,所以用感应这个词才是说得过去的。
邵南初闻言面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眼下庄靖铖的状态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危险的,所以苏瑾寒是能感应得到他的危机吗?
白秋落没等到邵南初的回应,又见他似在沉思什么,也觉得不对,微微皱眉,试探的问道:“是庄靖铖那里生了什么事情吗?说起来,瑾寒好像说他这几日都没有过去看她呢。”
邵南初没想到白秋落会这么敏锐。
仅仅因为他的沉默,她就直接的反应过来是庄靖铖那里出了问题,这反应之快,让他感觉有些心惊。
不过庄靖铖服用七日还魂丹的事情兹事体大,他服药前甚至连朝堂之上都打点好了,所以哪怕白秋落猜中了,他也不能名言。
只是微微摇头,道:“不是,上次你们被绑架的事情拔出萝卜带出坑,挖了一堆的人和事出来,这几日朝堂里乱着呢,他那儿忙,没抽出时间来过去吧。”
“哦,原来如此。”白秋落下意识的点头应了。
那一刻,白秋落还是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
不过她没细想,对着邵南初道:“我这两日想去看看师傅,上次回来之后就没去看过他和华婆婆了,我挺想他们的。”
“嗯,想做什么就去做,出门带上安月儿就可以。”邵南初道。
“好,那我到时候就不特意和你说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靳青进门来喊邵南初,邵南初这才离开了医馆。
临走前,邵南初对白秋落说:“二叔今天可能会来医馆,到时候你看着点母亲的情况,如果她的情况不稳定,不适合他们见面,就别让他们见面了。”
“好,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伯母出事的。”白秋落应了。
邵南初这才带着靳青离开。
出了医馆的大门,邵南初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眼底是压抑的波涛汹涌。
他并不想对白秋落说话,但刚刚他确实是隐瞒了庄靖铖的病情,这种欺瞒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尤其他的借口并不算高明,什么因为事情太忙了而没有办法去看苏瑾寒,这样的理由也就没有关注朝堂动态的白秋落会相信,毕竟庄靖铖自请禁足的事情引得朝堂众臣议论纷纷,连着几日可都没有消散热度。
虽然哪怕在府里禁足,想要做什么也是可以做的,并不能做到真正的禁足,尤其他和庄靖铖更是那种将心上人当成命根子,可以爱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种人。
苏瑾寒刚刚大病初愈,不管庄靖铖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这才是正常的,而眼下这种借口忙碌无法前来的状态,才是不正常的。
这点冲突,细细一想便能知道。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靳青见邵南初一脸沉思,开口问道。
“去据点吧,他不在京,总要替他做点事情。”邵南初淡淡道。
眼下他脱离了恭亲王府,李芬雅和邵南庭二人已死,他却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忙碌的,庄靖铖不在京中,他总要去帮他把局面给稳住,免得等他回来的时候,还要收拾一堆的烂摊子。
“好。”靳青应了一声,吩咐车夫赶车。
邵南初离开之后没多久,邵晋维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上门来了。
“二叔来啦。”白秋落看到邵晋维,招呼一声。
邵晋维依旧是儒雅公子的翩然之姿,面上是带了笑容的。
“她的伤还好嘛?”邵晋维轻声问。
虽看着与往常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白秋落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紧张和担忧的情绪。
想到邵晋维和孙瑞瑛两人的不容易,白秋落的目光柔和了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