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见庄靖铖离开,本来也想跟着离开的。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虎哥身旁一人身上时,她整个人都是一颤,瞳孔顿时放大。
她快步走到虎哥旁边站定。
腾策见白秋落忽然上前,还心觉奇怪,便问:“白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秋落对着腾策道:“腾策,我可不可以向你讨一个人。”
“啊?”腾策闻言有些懵,显然没反应过来。
白秋落深吸口气压抑心中暴涨的怒气和怨气,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她指着虎哥身旁的一个人道:“我想要他,可以给我吗?”
腾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白秋落要一个土匪做什么?
而一旁的许安乐也是不由得上前,奇怪的问:“秋落,你要这人干什么?”
白秋落道:“我跟他还有一段因果没有了结。”
她说着,又抬头看向腾策,还是刚刚那话:“可以吗?”
“如果是白姑娘想要,自然是没问题,姑娘现在就要带走吗?”腾策果断的点头。
白秋落是苏瑾寒的至交,方才在地牢中也是多亏了白秋落照顾苏瑾寒,而且白秋落指的只是一个小喽喽,不是虎哥和易怡安这种必死之人,给白秋落一个人情也是无妨。
白秋落深吸口气,道:“多谢。劳烦派人将他送到我的医馆中去,我先和安乐一起去看看瑾寒,回去自会收拾他。”
“好。”腾策应了。
被白秋落指着的那个人这时似乎也反应过来白秋落是什么人,连忙不断的摇头拒绝。
然而他的拒绝没用,还是被腾策命人将他给送去了白氏医馆。
白秋落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这才拉着许安乐的手道:“走吧,咱们去看看瑾寒。”
……
庄靖铖抱着苏瑾寒回到苏府的时候,苏瑾寒已经显得很安静了。
她没有了在青尼庵病抽搐时的那种可怕,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她看着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木易又给她把了脉,却依旧毫无头绪。
他将目光看向白秋落,“你既知道这种病,应当会治,你来。”
白秋落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黑暗恐惧症是一种心理疾病,这个要我治我也没有办法,主要还是要靠瑾寒自己。她现在应该是陷入了自己过去不想记起,又或者极度恐惧的记忆里了,只要能够将她的意识唤醒,她自然就会没事了。”白秋落轻声说。
就算是在现代,黑暗恐惧症病的时候也是无法治疗的,只能靠精神镇定剂来缓解病人紧张的情绪,等稳定下来之后,再在病人平静的时候进行心理治疗和疏导。
而一般人的黑暗恐惧症只是表现在怕黑,焦虑之类,但苏瑾寒对黑暗的恐惧尤为强烈,她甚至已经达到了抽搐的程度,这样严重的情况,她并不曾见过。
“说了等于没说。”木易没好气的道。
毕竟如今苏瑾寒陷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唤醒她的意识。
一旁的许安乐听到他这么说白秋落,顿时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你?你一个连瑾寒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野鸡大夫凭什么说我家秋落。”
木易皱了皱眉,没有和许安乐争论,而是看向庄靖铖,道:“我没有办法,你怎么看?”
庄靖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衫,他不希望自己带着满身血腥守在苏瑾寒的身边。
听完木易和白秋落的话,他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问二位小姐。”
木易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微微点头,便当先离开了。
“二位是带瑾寒去散心的,想来是知道瑾寒为何所苦,请告诉我。”庄靖铖抬头看向两人,眉眼清淡,眼神平静,但是却给两人一种格外强势的感觉。
虽然他用了请字,但是二人却感觉,他的言语格外的霸道,似乎她们不说,逼也要逼出来似的。
白秋落和许安乐对视一眼,最终许安乐先憋不住,还是决定告诉庄靖铖。
“能让瑾寒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你了。听瑾寒说那个龚絮儿好像掌握了你什么要紧的秘密,拿这个威胁瑾寒,要她离开你。说是如果她不离开你,你就会死,而她若离开,你就没事。瑾寒这家伙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是又怕她说的事情却有其事,才会自苦。”
许安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见庄靖铖依旧面无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
又道:“我们本来是好心,想带瑾寒一起去散心,却不想生了这样的事情,此事有我们的责任在,你若是有怨,我们也认了。”
许安乐倒是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