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初闻言在她的身旁坐下,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仔细翻看着。
白秋落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条痂,横跨了她整个手腕,看着就有些渗人,可想而知当时受伤的时候,她有多痛。
邵南初凑上前去看伤口,甚至能从痂的边缘看到内里刚长出来的粉红色的嫩肉。
“看着没什么问题,伤口能快些好是好事儿,你别担心了。”邵南初安抚一声。
虽然他对白秋落这伤口的恢复也感到吃惊,但白秋落的伤口能好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所以他并没有纠结这事儿。
白秋落闻言也是点头:“嗯啊,你怎么眼圈黑了这么多?这几天没睡好?”
因为要看她的伤口,邵南初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人离得很近,白秋落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青黑。
“有点,这几日生了点事儿,应付过去,又调查了一番,有些忙。”邵南初说。
这几日邵南庭忽然像是疯狗一样咬他,扑他,一副恨不得立刻将他给弄死的模样。他虽平时不怎么爱和邵南庭计较,但是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会任由邵南庭胡来,被邵南庭咬了,他自然是要将他的牙齿给撬下来才是。
于是他们就这样斗了几日的法,然后邵南庭又忽然的消停了,这让邵南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起来邵南初感觉自己还是有够无辜的,莫名其妙的被斗了几天,然后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停了。
邵南初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被这么攻击了几天,虽然邵南庭消停了,可是他却开始派人查邵南庭到底生了何事,忽然这般了。
这一查才知道,原来李芬雅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受了伤,第二天直接不敢出门见人了。
邵南庭去见李芬雅,可李芬雅却不见他,他逼问下人后得知李芬雅受了伤,以为是他做的,这才疯了一样的咬他。
而他们斗了几日,李芬雅才知道消息,这才赶忙阻止了邵南庭,免得他生更大的损失,于是邵南庭又消停了。
竟然有人伤了李芬雅,邵南初对于这个伤了李芬雅的人顿时生了兴致,于是这两日,邵南初也是多方派人调查这事儿,但奈何并没有什么消息。
得不到消息,邵南初索性不管了,想着有几日不曾见到他的落落了,便来了京郊见白秋落。
白秋落见他有些出神,也没有多问,拉着他躺到她的腿上。
“来,我给你擦头,你躺着眯会儿。”白秋落说着,伸手拿过他放在一旁的干布,罩在他的头上开始轻柔的擦拭。
邵南初顾虑着她的伤口本想拒绝,但是她此时温柔的神色和动作实在是让他难以升起拒绝的心思,便道:“好,听你的。你注意着点伤口,若是伤口疼,就告诉我,不许勉强,知道吗?”
白秋落低低的应了一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她的动作并不大,力道也不重,不急不缓的,舒服得邵南初直眯眼。
眯着眼睛打量着白秋落,邵南初眼中是淡淡的满足之意。
虽然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和邵南庭斗,和李芬雅斗,但是就他本身的性子来说,他对于争斗并不是那么的乐衷,他更喜欢与在意的人过闲散舒适,游山玩水的日子。
可惜这些年他没有遇到过能给他那种感觉的人,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了呢。
但和白秋落在一起之后,邵南初就知道,他沦陷了。
因为白秋落的身上几乎能够找到所有他所期望的东西。
不管是充满温暖亲情的家庭,还是白秋落自身的魅力,都让他毫无征兆的沦陷了,而此番沦陷,他心甘情愿。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柔抚触,邵南初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缓缓陷入了沉睡。
也只有在白秋落的身边,邵南初才能这么毫无防备的睡去。
白秋落轻柔的擦拭着邵南初的头,等她将那一头柔顺的黑色长擦好之后,低头看去,邵南初也已经陷入了沉睡。
邵南初睡着的时候显得很是安静,眉眼疏阔,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浅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