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是一定的,”萧然道:“只是时间太短了,我们还没查出来。”
他们着急给柳婶几人洗脱罪名,一拿到证据就直接交给了二老爷,并没有追根究底。
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沈清如不着急。端起茶杯,道:“以茶代酒,这次谢谢你们了。”
萧然豪爽的一饮而尽,笑道:“大嫂和我还客气什么?大哥人不在,这是我这个当弟弟,应该做的。”
江子枫也道:“喜羊羊我也有份,分内之事而已。”
沈清如嫣然一笑。萧然和江子枫跑了一天,也累了,又坐了半盏茶的功夫,沈清如便让两人回去休息。她自己转道去了小院。
柳婶,常大壮几人都在。精神不错,并没有受伤。沈清如宽慰了一番,才回了忘月居。
这一次有惊无险,沈清如隐隐有种感觉,事情并没有结束。敌人的网刚撒下来,鱼就跑了,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第四天晚上,夜风撩人,灯火摇曳。沈清如提笔立在书桌前呆。一滴墨汁从笔尖滴落到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片墨色。
沈清如放下笔,把已经报废的纸团成一团,扔到竹篓里。走到窗边,外面夜幕渐落,东边几颗星辰乍现,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远处是稀疏的灯盏。
沈清如呼出一口气,烦躁的心情在宁静的月色下慢慢平复。
白皙的手指没有节奏的扣着窗沿,习惯了萧远的陪伴,才几天没见,她就已经很想念了。
把萧远那张讨厌的脸从脑海中挪出去,沈清如揉揉额头,她还有别的事情要烦。
茯苓端了一杯热茶过来,道:“夜风凉,世子妃别多吹,喝口茶吧。”
沈清如接过茶杯,靠着窗户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流入腹中,整个人一阵清爽。心情也变的好起来。
结果好心情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外面便有丫鬟来报,“世子妃,老王妃请您去明心堂。”
沈清如端茶的手一顿,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放下茶杯,从白术手中接过一件浅碧色绣竹披风,沈清如带着茯苓和麦儿一同前往明心堂。
从忘月居到明心堂的这条路,沈清如走了多少遍了。
这次是因为什么,沈清如心里清楚。
她是喜羊羊东家的事情暴露了。
万福楼事情的第二天,就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柳婶被抓时说漏了嘴,把沈清如是东家抖了出来。
传言一出,柳婶就派了柳七过来,她们几人从头到尾从没提过沈清如。
她们的话沈清如自然是信的。
这明显是有人冲她而来,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并且把她和江子枫在清远县相遇的事情也扒了出来。
才一夜的时间,流言愈演愈烈,什么版本都有。传的最广的,就是沈清如和江子枫给萧远戴了个绿帽子。沈清如听到时,茶水喷了一身。
明心堂,除了不在京城的萧远,人又一次聚齐了。就连怀了身孕,被遏令在府中养胎的萧月洛都没有缺席。
老王爷和老王妃坐在中央,老王爷端了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看见沈清如进来,眸底露出一抹赞赏。
他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震惊之余还在怀疑是不是传错了。虽然孙媳妇回京之后,种种作为令他刮目相看,但是想要弄出一个喜羊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江家家主都曾在他面前感概,喜羊羊的东家是一位奇人。
如今,这位奇人,出自王府,老王爷自豪的很。原本并不想管这事,只是如今外面流言传的厉害,二房又意见大,老王妃要找沈清如问话,老王爷也就默许了。堵不如疏,与其在背后打小心思,还不如摊到明面上说清楚。反正有他在,没人能欺负的了远儿媳妇。
萧然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语气不耐道:“大嫂人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要他说,哪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大嫂能挣钱是大嫂的本事,管这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