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的时候，沈良木去送余梁音回家，是郁南淮亲自开的车。

令挽舟有点意外的是，席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起来和郁南淮的关系很好。

挽舟收回视线，“郁先生，沈特助给我的关于这次新品的资料我看了一下，时间好像不多了？”

“嗯，是下个月。”

“是这样的。”挽舟舔了一下唇，“我在之前有画了一些设计稿，都是些没有公开过的初稿。我想，既然时间不太够的话，能不能用这些初稿？”

转了下方向盘，郁南淮嗓音温淡，“可以考虑一下，这样，有空整理了之后给我看一下。”

“好。”

席川侧过身，表情看起来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唐五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的腿……为什么不治疗一下？”似乎是看见林琛突变的脸色，席川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有些逾越，斟酌了一下，“你别误会……我是说……你还这么年轻，再加上情况也并不复杂，完全可以恢复，可为什么……”

接收到郁南淮的眼神，席川渐渐的熄了声。

挽舟松开紧握的手，沉默了下来，久到他们都以为她不会回答。

才听见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办法真正放下过去吧。”

说到最后，郁南淮能听见她的话语间带着自嘲的笑意。

突然就想到那晚在书房和沈良木的谈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唐挽舟残了的那只腿，也是因为八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