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则像个老顽童。
柳苏在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程墨归来了,这一个月以来柳苏是彻底不管事了,估计程墨会来问罪,尤其是把顾老夫人给起病了这事。
春儿也跟柳苏说过,说顾老夫人回府之后就开始卧床不起,似乎是被气得不轻,一大把年纪在床上呆着终究不好,所以程墨就早回了些日子。
程墨的车马进入京城,春儿就小跑着冲进来报信,“夫人,将军快到府邸了。”
“嗯我知道了。”柳苏没当回事,她转过头来问春儿:“春儿,我记得咱府里是有养了两头牛的,一母一公是吧,您待会儿去取些鲜奶过来。”
春儿“啊?”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杏儿来了,说见程墨进了府邸直接就朝柳苏的畅芳苑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这都在柳苏的预料之内,她很平静,因为知道了剧情所以不在慌乱。
不多时那个身心高大的男人就跨进了屋子,他先见柳苏在书桌前写字,拿着毛笔的姿势有些蹩脚似乎不太会用,但她很认真的在写字,程墨压住了怒气,淡淡说:“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去柳府。”
柳苏抬起头:“去干嘛?”
程墨:“柳苏,你不要给我装傻,老夫人病重,你作为孙女必须去赔罪。”
柳苏轻笑了一声,放下毛笔:“她要打我,我不过是躲开了一下,就能把她气的卧床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本事这么大啊。”
程墨觉得柳苏很荒唐:“你说老夫人装病?”他脸色铁青。
柳苏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是顾老夫人的惯用手法了,每每欺负柳苏都这般,为的就是让被人迁怒柳苏,她在将军府的时候还能跟程娇巧言的聊天,怎么回了府就病倒了?
程墨真是被柳苏气得不轻,刚准备说些什么,柳苏就抬起头来了,突然开了另一个话题:“对了,程墨,我记得两年前我把我的嫁妆变卖了都送给了你,如今你能还给我吗?”
程墨成功被转移了话题,他先是一怔,紧接着眯起眼睛:“你要钱做什么?”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柳苏奇怪的看他:“你管我做什么,那是我的钱。”请还给我谢谢。
程墨:“你是我将军府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将军的门面。”看他的架势,颇有你不说要去干什么,我就不会还给你的模样。
柳苏定定的盯着程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突然扯了扯唇角笑了:“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突如其来的粗鄙之岩让程墨黑了脸:“你——”
柳苏打断他:“不如我们和离吧,程墨。”
程墨彻底愣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这句话会出自那个爱他爱到无比卑微的柳苏之口,他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你想都不要想!”这话是他咬牙切齿着说出口的。
柳苏呵呵一笑:“真是奇怪,你不爱我,却也不想放过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呢?我实话说了,你们的期望我做不到,我生不出程娇那么大的女儿,也当不好将军夫人。”
程墨冷哼一声:“这由不得你。”他冷着脸最后看了一眼柳苏就要走。
柳苏连忙说:“那你把嫁妆钱还给我!”
程墨身形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柳苏扯了扯唇角,坐在椅子上,看着桌案上自己写的点心配方。她知道程墨不会同意和离,毕竟这事关他的颜面,古代成了亲能顺利和离的太少了,就算他不爱柳苏,也不会放她走,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即使他没碰过她。
令人恶心。
柳苏闭了闭眼睛,忍住了想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下去的欲/望。
过了好久好久,柳苏都不曾缓过神来。
这时,外面的春儿进来了,她手里捧着一只白玉碗,“夫人,今日鲜奶已经没有了,小姐用了全部的鲜奶做了这栗子椰奶羹,叫奴婢给您送来一碗尝尝鲜。”
“还有,方才奴婢去香榭居的时候,小姐叫奴婢把这些银票送给您。”显然春儿不知道生了什么。
柳苏缓缓呼了一口气:“银票拿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