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午饭过后, 卫生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极为焦急的声音。
“方大夫,快, 快, 你给我家老陈瞧瞧吧, 他这肚子已经痛了有半个月了,我叫他来卫生站找你瞧瞧, 他就是犟着不肯来,这几天秋收劳动强度高, 他在田里都痛的直不起身, 还被人说偷懒不干活儿,我实在是……”
“先把人扶进来吧。”
方大夫出去,帮着那五十多岁的妇人扶着那身形瘦削, 脸色也苍白至极的老汉进来。
老汉也是塘坝村人,姓陈, 明明有两个儿子且都已经成年, 可这老汉日子过的却不好。如今病成这样,两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想想也确实让人唏嘘。
不过这会儿治病要紧,方大夫将陈茵叫了过来, 让她也搭把手,将人扶到了卫生站里那一张小病床上。
陈世根躺在病床上,方大夫则上手在他腹部按了按, “这边痛吗?”
陈世根摇了摇头, 没有开口。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沉默, 浑身都散着一种孤独的气质。
按照两家的关系,陈茵还得叫陈世根一声叔叔。可是整个塘坝村的陈家人,似乎都跟陈世根家里来往不多。具体原因为何陈茵并不知道,不过这会儿遇着了,她倒是不好视而不见,连一声叔都不叫的。
“叔。”
“嗯。”这声音低低的仿佛是从鼻腔中出来的,让他整个人给陈茵的感觉更加沉默孤僻了一些。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妇人,面上担忧之色十分明显。
方大夫又在他胃部按了按,“这儿痛?”
陈世根点点头,多余的他一句话也不说。
方大夫又给陈世根把了把脉搏,只见他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几天前吃了猛吃了一顿之后,又吃了寒凉的东西?”
陈世根目光露出几分茫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点头,“那天在山上,又累又渴,我见着黑枣成熟,就吃了黑枣填饱肚子,又喝了山涧的水。”
这大概是陈茵听到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方大夫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开了一张方子。
陈茵瞥了眼方大夫的方子,就是一个治疗积食伤胃的方子,上面的药材方大夫也斟酌过,都是便宜又有实效的。
开好方子,方大夫又交代了几句,那妇人和陈世根对方大夫道完谢,就离开了。
陈茵就继续帮着方大夫炮制药材,傍晚回去吃晚饭的时候,陈茵就将陈世根去卫生站的事情说了一下,问道:“妈,我看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不想活了一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