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告诉妈妈,你还是可以拿到课时费的。”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白迟迟故意板起了脸。
“白老师,白姐姐,求你了,就不要上课了。今天我们最爱的舅舅来了,我们想让他教我们练武功。”两个小家伙一脸的谄媚,白迟迟都有些心软了。
“谁说我来你们就不用上课?乖乖请老师进来!”门内,一个男人威严中带着宠爱的声音传来,听来竟有几分熟悉。
“好吧!”小樱扁着嘴,从鞋架上拿出拖鞋递给白迟迟。
白迟迟接过鞋子,光顾着研究是在哪儿听过这人声音,利落地换好鞋,也没往地上看。
往门内一跨,“哎呦!”被小樱的书包绊住,白迟迟尖叫一声,结结实实趴在了地上,姿势实在是很不雅观。
司徒清抱胸站在玄关处,脸色很不好看,连那么大书包都看不到的粗心人,能指望她教好孩子?
“白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把书包拿起来了,您没事吧?”小樱蹲下身忙不迭地道歉,弯身来扶白迟迟。
“没事!”胳膊肘处疼的厉害,她咬牙忍着,生怕自己再把孩子带摔了,谢绝了她搀扶。
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正好看见司徒清拉长的黑脸。
“怎么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默契呀!一样的台词?”小櫻桃二人更默契,调侃的语气表情一模一样。
“舅舅,你认识白老师?”小樱很好奇,俊男美女啊,难道童话般的爱情要在她眼前上演了?
白老师……很好,真的很好。
“你们两个先到自己房间去,我要跟你们白老师谈谈。”
“谈什么?我也要听。”小桃在旁边接嘴。
“哎呀,当然是谈情说爱了,你没看他们眉来眼去的?”小樱拉着不懂事的妹妹,赶紧躲开。
待孩子们都回房关了门,司徒清才冷淡地开口:“白老师,我觉得你不适合教她们,你算算该给你多少工资,我现在给你结清,以后就不用来了。”
能够再次看到恩人,白迟迟本来是高兴的,最起码她能把那件衬衫还给他了。
可是他怎么一开口就要解雇她,还没上课呢,就算说她教的不好,也得听她上完课再说这些吧?
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着浓浓的不解,还有委屈。
她饭也没吃的挤那么久的公交车,要的不是领工资走人啊。
入学的学费还有生活费全部都没有着落,她需要这份工作,不仅需要这份,还要多找几份。
“多少钱啊?”司徒清显然没有什么耐心,而且讨厌这种动不动就一副无辜模样的女人。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解雇我的理由吗?”扬了扬头,她的小脸冷冷的,语气不卑不亢。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还要什么理由?”
他的语气更冷,资本家啊,他手中掌握着财富,掌握着资源,怎么可能顾虑别人的感受。
在他救她的时候,她想就算他是个同性恋,她也崇敬他,因为他仗义勇敢。
还有,走的时候他多细心,给她衬衫,让她避免了路人鄙夷的目光。
所有的好印象一瞬间坍塌,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她多想要甩他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她走,父母要弹唱多久才能弥补回来,她不能那么做。
咬咬牙,她再次轻声开口:“不给我一个理由,我走的不甘心。”
他不说,只是不想打击她,这么白痴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错,还有基因的问题。
既然她要追问到底,他就不客气了。
“要理由吗?我给你两个!回答完,你就立马结钱走人,做得到吗?”
真像是施舍给穷人一碗饭啊,以为她会赖着不走?
“好!”干脆利落地点头。
“第一,你很笨。那么大的书包都看不到,今天下午我跟你说话时,你也很多听不懂。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你在被人追杀,我不希望孩子们陷入危险。”
姐夫去世的早,孩子们自小是在他和司徒远的照顾下长大的,在感情上他就相当于孩子们的父亲。
任何对孩子有危险的事,他都会极力避免生。
白迟迟咬着唇,她是不太聪明,她知道。被别人这么直接地说她笨,却还是第一次,脸尴尬得腾的一下红了。
可是想想,她被高利贷那些人追着到处跑,的确是麻烦事,他说的也没错。
理由也给完了,不想听他再赶一次,她极力地微笑了一下。
“稍等,我翻开本子看看。”她打开手中的包,拿出一个记事的小本子。
司徒清没说话,看着她嘴一张一合地念叨着本子上的日期,他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一天一百块,这么容易算的帐,她竟然需要这么久,笨,笨死了。
还有她身上的裙子,红底绿花,要不要这么土?
下午还跟这个女人又亲又抱的,那可是他的初吻,三十年来第一次吻女人,怎么就吻上这么一位?郁闷极了。
她还在算着,一边算,嘴巴的动作还真丰富,咬唇,舔唇,舌头在唇间一卷一卷的。
他怎么看着看着喉头有些紧呢?该死的,她想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