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就是我的机遇,他感恩我救他一命,收我为义子,把我带回了他的领地,原来他是契丹国的王。至此,我的名字前面有了姓氏,叫耶律尧。
成为契丹王的儿子,享受的并不全是殊荣,更多的是质疑与猜忌。作为外来人,还不是他们同族的,即使有耶律烈的护佑,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在我十五岁时,就自动请缨跟随耶律烈上战场了。男人的世界,是需要战功来奠定地位的,一场战役,我身负重伤,但却打赢了。
从此,我在军中地位算是巩固,有了一批亲卫军跟随。随着年岁增长,对于机关玄术以及排兵布阵这些,有着某种特殊的天赋,但我懂韬光养晦四个字,若是太过锋芒毕露的话,只会引来灾祸。暗中回了一趟雪山,将藏在洞穴口的另外三样东西给取了出来,主要是想拿那个面具。戴上之后,可以隐去的我容貌,尤其是在战场上,更可以给对方起到威慑作用。
另外,脑中会常出现一些片段画面,却衔接不起来,倒是一些关于机关的玄术,以及排兵布阵之法,会比较深刻。我在外的名声也多为勇猛无敌,智这方面,暗中培养了一位叫元平的军师,基本上出谋划策,都是由他站在人前的。只是,单靠我一人之力,是无法力挽狂澜来挽救契丹族早已展露的颓势。女真族的出现,代表着契丹族走向了末落,甚至灭亡。从外传来的讯息都是节节败退,耶律烈也因一次战役身受重伤而死,在当时,我在契丹族内的地位已无人可代替,尤其是领兵打仗上面,不用说,我成为了下一任的契丹王。
与女真几场战役,有赢有输,当女真族大军压来时,因为人力悬殊的关系,我不得不领着嫡系随军边打边撤,行军路线改了又改。届时,女真已经打下了大半边天,契丹要翻身,难如登天。为了保住契丹血脉,我效法汉祖刘邦退至蜀地,觅得一块绝佳之所容身。
前有绿湖后有高山,是为两道天然屏障。但女真族人不容小觑,指不准沿着我们一路避闪的痕迹找到此处,故而天然屏障还不够坚固,于是在暂时安顿下来后,领兵横渡过绿湖,在湖的另一边植树造林,布下迷阵。并在最中心位置,埋入一块巨大的吸石,以便干扰对方的行军指南。
后来证明是我多虑了,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外人入侵。这时我带领来的千人军,已经都落户安宅,过起了正常生活。从他们的脸上,我看到了接受现状的安和,毕竟谁都不想有战争的。假若女真族真的不会再追杀来的话,那么此处无疑是一个世外桃源。
偶尔还能去湖上散心赏景,亲卫军们甚至还为我在湖中心造了一座亭子。而军师元平画得一手好画,既然不用上战场了,就专心研究这些。另外还在山中打通了一条道,可以通往外界,只是这条通道并不开放,会由我的亲卫队每日看守,防止有人偷逃出去,从而引来外敌。
期间,乘着闲暇时,我将紫金匣子丢给元平研究,让其再打造一个出来。他果然不负我望,不但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还有了改进,在匣子外层打造了一把七巧玲珑锁,内设非常繁琐的机关暗置,钥匙只有一把。我把那枚一直没派上太大用场的紫玉指环放进了这匣子内,这东西虽然平时无用,但它却是我回家必用的宝物,切不能遗失了。
钥匙我随身携带,匣子则藏于了暗处。被以为能在此处领着契丹族人过后世,可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我领的这支军队,全都是男性,没有一个女人,繁衍成了最大的问题。若不能繁衍后代,那么这个名族最终还是走向灭亡。正当我在筹谋这件事时,更大的灾难正慢慢降临。
是,瘟疫。当第一个人倒下时,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第二个、第三个,到十个人无故倒下时,我就知定有什么事不对。军医查了又查,最后诊断几人是为得了瘟疫。当下把几人就隔离开来,可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瘟疫的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病。
以元平为,亲卫军们都纷纷向我请命,要我下决断处置这批得瘟疫的人。
预防瘟疫蔓延,古来之法就是屠杀与火烧。眼见病势实在抵挡不住,我不得不肯。在山前我的房子旁边,名人挖了一个很大的深坑,将所有得瘟疫奄奄一息和已经死去的人,推进了深坑内,点燃一场大火,将他们化为灰烬。那一夜,所有士兵都跪在了深坑之外,唯独我孤独地站在当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沉痛。是了,即使我本不是契丹族人,但许多年与他们同相伴,如今亲手将其推入火坑杀之,如何不令人沉痛?更令我致痛的是,余下的人,对我无丝毫怨言,仰天高喊着“王”,声音悲切。